这番话,让她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除夕夜,那个酒店,那间包房……
这位千金大小姐,也不知是真的没认出她,还是故意在羞辱她!
“沛烯,够了。”许太脸色一变,不自然的打断了女儿。
这时,络腮胡子也壮着胆子,闯进来,打起了圆场,“对不起,老太太,我……我这就带舒小姐走。”
他扯了下呆若木鸡的舒蔻,想拉着她尽快离开。
“不用。”舒蔻倔强的甩开他,径直朝大门外走去。她要去警局,她要去听听警察是怎么说的,还有许攸恒,他又是怎么替自己辩解的!
“站住。”老爷子像铁塔堵在门口,用拐杖拦下了舒蔻。
舒蔻一脸戒备的盯着他,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许老爷子没有说话,只是从头到脚,用犀利的目光打量了一遍舒蔻,又若有所思的瞟了眼不远的儿媳妇。
尔后,他一拧眉头,放下拐杖,冲着舒蔻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等络腮胡子追上她,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车库的方向。
许老爷子睨了眼儿媳和孙女,“你们俩还在这儿干什么呢?还不回去叫正闳,上我那儿商量该怎么办?”
“是。”许太识趣的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女儿准备离开。
老爷子在她背后,又添上了一句,“记着,这一次,要是我再在报章上看到不利于攸恒的消息,我就要割人的舌头了。”
“爷爷,”沛烯义愤的跳起来,“大哥联合那个舒蔻欺侮我的事,你还没跟他们算账呢!”
许老爷子一吹嘴边的白胡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要不要我也把你送进警局,找他算账去呀!”
沛烯顿时收声,在母亲的带领下,灰溜溜的离开了。
许老爷子站在门前,望着远山迤逦,讳莫如深地说,“我觉得这姓舒的丫头,怎么这么像一个人?”
许老太太和他并排而立,迎着阳光,沉沉地叹了口气,“你现在才现呀!我第一眼见到她时,就觉得她和年轻时的静渔简直一模一样。就是小烯的眉眼,生得也没她这么像啊!”
“这么说,”许老爷子如梦初醒,用力握紧手里的拐杖,“这个舒蔻,很有可能……是我们许家大儿媳妇在外面的私生女罗!”
许老太太又叹了口气,“现在再追究她姓什么,是谁的私生女,也没多大意义。反正,我看静渔这儿媳妇挺识实务的,也不敢认她。我只后悔,当初不该松口答应让静渔进门。唉,这个后妈,对攸恒造成的影响可不小啊,让他直到现在都无法释怀!”
“怎么,你以为,攸恒找到这个舒蔻,只是为了报复他继母吗?”
“难道不是吗?”
“呵,”老爷子嗤笑一声,“我看倒未必。攸恒都把她带到这儿,基本等同于踏进我们许家了。”
“你的意思是……攸恒真的喜欢她?”许老太太斩钉截铁地说:“你放心。我是绝不会,让父子同娶母女这样的丑事,生在我们许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