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
她忽地想起在许家,许攸恒附在她耳边说的那句:注意看我送你的手机。
那男人说的就是这只手机吗?
舒蔻耐住性子,打开包装盒,拿出珠光宝气的手机,开机,划屏,解锁。
只见收件箱里,果然有三条短信,全是许攸恒来的。
“钱。
手机。
周助理。”
一个字,两个字,三个字!
这就分别是三条短信的内容。
呵,舒蔻莫名其妙的甩了下头。
也不知道,许攸恒那个疯子又在故弄什么玄虚。她压根就看不懂,这六个字代表什么意思。
舒蔻怒不可遏的把手机扔回到盒子里,然后,稀里哗啦丢进更衣室鞋柜的一个旮旯角落。
等她重新回到床前,拿起那两幅画。看到其中一张是那只肤色泛绿,流着眼泪的大怪兽。
而另一张,则是自己上次当着除夕的面,随手涂鸦的许攸恒的头像。
原本,她当时心急画得就不好,现在被人用红色蜡笔,把许攸恒的两边嘴唇,又刻意的往上勾了勾,让他显得更丑,更阴险,更古怪,活像恐怖电影里的开膛手。
舒蔻回头朝房门口瞟了眼:这是除夕改的画,是除夕偷偷跑进来放在她床上的吗?
这孩子想告诉她,爸爸不是坏人,爸爸只是一只受伤的大怪兽吗?
唉!舒蔻无奈的甩了下头,自己都不了解许攸恒那男人的心思,更何况是两个未经人事的孩子。
舒蔻捏着两张画,走出卧室,看到络腮胡子像尊门神,守在走廊上。
很显然,对方是怕她在冲动之下,半夜偷偷摸摸的把两个孩子带走。
这位许攸恒最忠心耿耿的手下之一,从她下午挂断电话后,就一直拐弯抹角的打听,电话里的人是谁?
但舒蔻不想告诉他。
她知道,一旦告诉了对方。对方肯定会想方设法阻止她去赴约。
现在,她走到络腮胡子前,没好气地说,“我进去,和他们分别道声晚安,可以吧!”
“两个小少爷都已经睡着了。”络腮胡子恪尽职守的说。
“那我吻一下他们呢?”舒蔻像只敏感的刺猥。
“当然。”络腮胡子在她推门而入前,忍不住又苦口婆心冒出一句,“舒小姐,我刚刚接到周助理的电话,说景世的董事们,明天就要集体弹劾许先生,预备树立一位新的集团副主席。所以,现在对于许先生来说,是他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
“那又怎么样。”舒蔻两眼一瞪,负气地说。那男人就算失去景世的地位,失去一切,与她又有何干。
她只关心警方最后的调查结果,只关心到底谁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