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沛煜实在不甘心:“爷爷,难道这件事就让它这样不了了之,难道咱家许家和景世的面子,比舒蔻父亲的生命还要重要吗?”
“那你想怎么样?”老爷子目光幽深的盯着她,“把沛烨和你父亲送进监狱吗?让许家成为丑闻的头条,让景世的股价大跌至停,让许家和景世就此陷入混乱和腥风血雨中吗?”
“我……”沛煜一时语塞。
老爷子继续说:“你以为攸恒就没想过,是谁在害他吗?你以为他宁可保持缄默,也不把怀疑对象说出来,仅仅是因为没有证据吗?”
沛烨哑口无语。
这些问题,她不是没考虑过。但她至少以为,能在老爷子这里讨得些许公道。
但现在看来,她的想法,可笑至极。
在许家,只有一个公道,就是所有人都必须维护许家和景世的稳定和利益。
与此同时。
沛烨父子俩就靠在二楼起居室的露台上,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他妈的到底是谁绑架了姓舒的那个女人?”许正智气急败坏的拍了下围栏。
他刚按老爷子的要求,给道上的几个朋友打过电话。此时,想着女儿在书房里的那番话,更是恨得牙根直痒痒。
“不知道。”沛烨沮丧的摇了摇头。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像一个刚刚拿到冠军,却又被宣布取消成绩,不得不把金牌拿出来,交给其它人的奥运选手。
这感觉,比从未登顶,一直在渴求和追逐的路上,还要糟糕,还要令他羞愤。
此时的他,比任何时候更憎恶许攸恒的一切,更痛恨许攸恒的存在。
不一会儿,只听书房的门一响,和爷爷结束谈话的沛煜走了出来。
父子俩不约而同的回过头。
许正智顿时丢下儿子,跨过露台的门,怒火中烧的冲上前,扬起手,又要再给女儿一耳光,“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爸!”沛烨大叫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拽住了父亲。
这时,书房的门又在沛煜的身后被拉开,老爷子探出半张脸,漫不经心的唤道,“该你们父子俩进来了。”
许正智只好偃旗熄鼓,和蹴蹴不安的儿子交换了一个眼色。尔后,两人一起步履沉重的朝书房走去。
走廊上很快恢复宁静。
许沛煜不由长长的舒了口气,有种浴火重生的感觉。
她想起还等在楼下的程宇棠,连忙蹬蹬蹬的下了楼,一路穿堂而过,走出别墅。
看到程宇棠还若无其事的在塑像前转悠,不禁又气又急的迈上前,问:“我说,你怎么还在这儿?我刚才不是叫你快走了吗?万一被我爸和我哥看到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