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就像被钉子钉在了原地,不得不一动不动的站在聚光灯下,任由所有人把或错愕,或揣摩,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如枪林弹雨般的投过来。
就连站在她面前的许太太,也呆若木鸡。半晌,才把僵在半空中的手给放下来。
“没看出来呀,舒蔻。攸恒出事才没几天,这么快你就找到新目标了。你迷惑起男人,还真有自己的一套!”许母鄙夷的口吻,带着如释重负的味道,好像比起许攸恒,她更愿意看到舒蔻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此时,音乐结束。
Monson和依旧站在舞台上,冲着舒蔻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尔后,他扫视了一遍全场,不徐不疾地说,“LadsandGntln,我今天举办这场舞会,不仅仅是想结识在座举足轻重的各位。而且,还想献丑,请各位欣赏一幅我前不久完成的拙作。”
说着,他反手一拉,身后画架上的绸布应声而落。
来宾中,又是一阵艳羡的惊呼。
舒蔻也不禁瞠目结舌,心里就好像被什么熨了下,暖融融,掺合着一股甜丝丝的东西在身体里涌动。
因为,那接近一人高的油画上,是个身穿白色晚礼服的女人。
她侧着身子,长如瀑,皮肤白皙,精致的五官栩栩如生,背景上的繁星和皓月,似乎把她烘托得比真人还要温婉,美丽几分。
那是她!
对,没错。就是她,就是那天晚上,第一次和许攸恒出现在会所的她——舒蔻!
Monson和居然煞费苦心的作了一幅她的画像。
舒蔻顿时明白,被绑架的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在这男人身上闻到松节油的气味了。
她魂不守舍的望着油画上的自己,能清清楚楚的从画上的每一笔,看到作者对它倾注的感情。
而这幅画,又把所有人的目光,重新拉回到舒蔻身上。
只听Monson和在台上接着说:“我也没想到,回国才短短的一个月,就会无意中遇到一个和我志同道合,兴致相投,令我心仪的女子。舒蔻,你愿意和我共跳今晚的第一只舞吗?”
舒蔻能说不愿意吗?
她怔在原地,压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从没被人当众表白过,即使是曾让她无数次怦然心动的许攸恒。而且,还是在如此隆重和庄严正式的场合。
舒蔻的心跳和呼吸,好像同时停摆。
眼睁睁的看着Monson和走下舞台,信步朝自己走来。自然而然的执起她的手,随着重新响起的音乐,在众目睽睽下旋转摇摆。
“咦,她不是许攸恒身边的女人吗?”一个老迈的男声,在离舒蔻不远的地方响起,“上次董事会时,她不是还闯进会议室里,找过许攸恒吗?”
这是景世的哪位老董事吧!
舒蔻顿时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