镊子,碘酒,棉签,纱布……她帮舒蔻处理伤口的动作,看上去专业又娴熟。
末了,还不记温言软语的安慰舒蔻,“你放心,这些东西我都消过毒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一会儿你还是去医院打一针消消炎吧!”
“你是医生,还是护士?”舒蔻感激涕零的看着她。现这个唇红齿白,低眉顺眼,扎着两根麻花辫的女人,说不出的俊俏和眼熟。
“都不是。”对方放开舒蔻包扎好的伤手,冲着她嫣然一笑。笑起来的样子,娇媚的像朵怒放的海棠花:“我只是卫校毕业,以前做过一段时间的私人护理罢了。”
“原来如此。那……你看他……”舒蔻心有余悸的朝板寸瞟了眼,胸口随即又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翻涌。
对方收起笑容,遗憾的摇了摇头。
舒蔻心里顿时一沉,一个活生生的人哪!仅管这家伙不是好人,也许还恶贯满盈,死有余辜。可他,却极有可能是父亲案件里,最有力的佐证啊!
为什么这么巧,偏偏在这种时候,偏偏在自己刚巧认出他之际,遭遇不测……
这时,几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从呼啸而来的救护车上跳下来。
果然,他们蹲下身,稍加检查,便和那女人一样,回天乏力的摇了摇头。
舒蔻懊恼的咬了咬下唇,收拾心情,又看着眼前的女人,追问道:“不好意思,都忘了问你贵姓呢!”
“我叫苏妤。”对方落落大方的朝她伸出一只手,“流苏的苏,婕妤的妤。”
舒蔻一听,不禁莞尔:“我叫舒蔻,不过是舒服的舒,豆蔻的蔻。”
“是吗?这可真有意思。”苏妤敛声轻笑,露出一颗俏皮的小虎牙。
她就像知道,舒蔻接下来想问什么似的,坦诚布公的说,“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现,有东西要掉下来的吧?”
舒蔻不置可否。虽然,这女人穿着高跟鞋,比她都快高出大半个脑袋了。可在她面前,舒蔻却丝毫感觉不到压力。
苏妤也索性接着说:“本来,我准备操近路穿过这条小巷,赶去面试地点的。谁知道,刚走到巷口,就被某扇窗户反射的阳光刺到眼睛。我也是无意中抬头一看,没想到,正好望见有东西掉下来。”
“那玻璃看上去就像要砸到你似的,谁知道……不过,千钧一之际,我也只抓到你了。”她同情的叹了口气,把医用密封盒收进包里时,顺便拿出一块白手帕,又擦了擦手。
舒蔻盯着她手上的白丝帕,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我想起来,你是谁了!”
“呃?”苏妤一愣。
“你就是那天在墓园里和我们擦肩而过,掉了手帕。结果后来,又在路上爆了胎,想请许攸恒帮你换轮胎的那位美女!”舒蔻恍然大悟的解释道。
“是吗?”苏妤对她,却好像没有什么印象。
她侧着头,饶有兴致的打量了舒蔻一番,然后才说:“这么说,你就是那天坐在宾利里的女人?不好意思啊,当时你老公把车窗开得太小,我看得不太清楚。”
“不!他不是我老公!”舒蔻的耳垂一热,否认的很快,纯属一种本能的条件反射。
“不是吗?”苏妤难以置信的问,“我看他,把你看得很紧的样子,还以为……”
“嗯……”舒蔻不用再费力解释,她和许攸恒之间暧昧不清的关系。
因为这时,第一时间赶来的警察,已经开始询问现场的目击者。
她们俩自然是警方的要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