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胳腮胡子兴奋地说,“我从窗口看到太太的车了……”
“那舒蔻呢?舒蔻怎么样?”许攸恒完全忘掉了和舒蔻之间的冷战,迫不急待地说,“你让她马上来接电话!”
“呃……”络腮胡子在电话那头,支吾半天没说话,“许……许先生,搞错了。舒小姐她……”
“到底怎么了?”许攸恒最恨人吞吞吐吐。
“舒小姐她好像没有回来。”络腮胡子看到,奔驰车倒是停在了别墅前,但从车上走下来的,只有许太太一人。
她板着面孔,气势汹汹的傲慢样,不像是来接女儿,倒像是来讨债的。
被女佣们推推搡搡,撵出门外的沛烯,急忙一把扑上去,揪着母亲的衣袖,不依不饶的告起状来。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舒蔻从车上下来,络腮胡子决定放下电话,走出去亲自问一问。
但许攸恒心急如焚。
他等不到下属的答案,顾自挂了电话。转头,便拨通了继母的手机号码。
“哟,可真难得呀!这不在你的地盘上吗,还装模作样打什么电话呀!”从手机里听见他的声音,继母娇柔造作的叫了声。
十几年来,许攸恒就没主动打过一个电话给她。纵是有绕不开的事情,也会交由秘书或助理传达。
许攸恒直奔主题,疾言厉色的问:“舒蔻在哪儿?”
“她呀……”许太太爱理不理,正被女儿纠缠着心烦意乱。
“快说!”
“她跑了!”
“跑了?”许攸恒压根就不信,“她坐着你的车,跟着你出去,怎么会一个人跑了?除非……”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除非,她从车上跳下去。又或者……你心狠手辣的派人把她从车上丢下去……”
“许攸恒,你少胡说八道!”许太太看到女儿,正把耳朵凑过来,似乎想听许攸恒在电话里说些什么,连忙心虚的一把推开她。
“呵,汤静渔,如果不想我翻旧账,就快点把舒蔻交出来!”许攸恒声色俱厉,向她出最后的通牒。
“许先生,已经到……”
这时,他的助手也从拍卖厅内,急急忙忙地跑出来。
许攸恒紧握电话,冲他一挥手,示意他稍后再说。
“许攸恒,我跟你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许太太在电话那头百口莫辩,颠三倒四的解释道,“那丫头一会儿说不跟我走,一会儿又说要跟我走。我好心好意想请她喝杯咖啡,她却骗我去南京路上的一家咖啡馆……”
“舒蔻?她会骗你?”许攸恒觉得,舒蔻反过来被她拐骗的可能性更大。
“许攸恒,信不信随便你!”许太太被他逼得歇斯底里的叫道:“那丫头等车子一停在路边,就跳下车飞快的跑了。我在后面追都追不上……”
舒蔻去南京路?许攸恒倏的回过头,朝拍卖行的门外瞟了眼。
南京路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舒蔻一个人去那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