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所有的错误丢给她,怎么能若无其事,就这么高高在上的指责她呢!
“我……”舒蔻想辩解,想倾诉内心的委屈,但她力不从心,舔了舔干涸的双唇,头晕眼花的好像随时随地都能倒下去。
许攸恒没有看出她的异常。
反而嫌她碍事的一把推开她,然后,直勾勾的盯着舒母说:“既然舒蔻诚心诚意的要拿你当母亲,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她是我孩子的妈,所以,她不会嫁给那个姓程的……”
“你说什么?”舒母目瞪口呆,一时间,脑袋变得好像不太好使了,“难道,你就是四年前那个……可当时不是说孩子,已经死了吗?”
许攸恒懒得和她解释,不容辩驳地接着说,“还有,几天后,我和你女儿就要举行婚礼。”
这颐指气使的语气,不是一个晚辈向长辈提出的请求,反而像是在赏赐舒母,一个可以去现场观礼的机会。
“舒蔻!”舒母暴跳如雷,苍老的脸颊愤怒的抽搐着,“你给我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
“伯母,你冷静,你千万要冷静点!”站在一边,沉默了半晌的苏妤,冲上来扶着舒母,劝道,“而且,伯母你对许先生是不是有点误会。报纸上都登出来,他是无辜的……”
“许攸恒,你够了吧!”舒蔻也听出来了。
这男人不是来讨债,而是赤裸裸来向她和母亲逼婚的!
她低垂着头,气若游丝,只差跪下来求许攸恒离开了,“许攸恒,请你不要再刺激我妈,你明明知道,她的病才刚刚有点好转。如果,你一定要把这儿搅得鸡犬不宁,就仅管吩咐你的手下,把我绑走吧!”
“我当然会带你走!要不,我也不会找到这儿来!”许攸恒掷地有声的,扫了眼苏妤,似乎只花几秒钟,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转而继续看着舒蔻说:“既然你已经帮你母亲找到了保姆,我就给你陪你母亲吃个晚饭的时间。”
“你……”舒蔻现在哪里还有胃口,她犹如没有听到许攸恒的话。
走到母亲面前,扶着母亲的胳膊,固执地说,“妈,我先送你回房休息吧!”
经过苏妤的提示,舒母似乎平静了许多。她顺从的跟着女儿,但嘴上又神经兮兮的念叨道:“对,我错了。我好像又错了,刚才程医生也是这么和我说的……那凶手是谁,谁害死了你爸?”
很快,十多坪米的客厅里,只剩下许攸恒和苏妤。
门,已经被络腮胡子从外面合上了。
夕阳的余辉,孱弱无力的被夜幕赶出了室内。
昏黄的光线,刚好让两个人看清楚对方的脸部轮廓。
苏妤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搓了搓手,结结巴巴的说:“许先生,你也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
许攸恒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只是驾轻就熟的走到餐桌前,拉开一张椅子,反客为主似的坐下去。
“哦,那我……我马上去准备!”苏妤麻利的卷起袖子,识趣的钻进了厨房里。
许攸恒坐在桌前,用手指无聊的轻叩桌面。
听到从厨房里传来的井然有序的声音,他扭过头,狐疑的打量起苏妤忙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