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舒蔻也盯着硕大的珍珠吊坠,愣怔了片刻。旋即,想把它从头上取下来。
“舒蔻,别逼着我,找把焊枪,再把它重新焊在你的脖子上。”许攸恒眸色一沉,出赤裸裸的威胁。
舒蔻不想承认,她的心,她的决定,没出息的又动摇了。
“许攸恒,我不想再瞒你。我在银行用手机,录下了我和你弟弟的对话,一旦安顿好我妈,我就会马上把它交给警方……”
许攸恒似笑非笑的,再度打断她:“那录音有决定性的证据?沛烨他有亲口承认,你父亲的死和他有关吗?”
“没有。”舒蔻懊恼的嘟哝。
“我就知道。”许攸恒嗤笑。
“是。我也想过,如果真的扳不倒他,如果警方找不到抓他的理由,我还会通知媒体,会在所有的社交网络上,为我父亲声,为他讨回个公道。”舒蔻斩钉截铁的说道。
只是,她羸弱无力的嗓音,无形中削弱了她的气势。
“我知道,到了那个时候,我不仅仅是和许沛烨为敌,我还会和你们许家,以及整个景世为敌,你觉得,在那样的状况下,我们俩……我们俩还能心无芥蒂的在一起……”
“舒蔻,看着我!”许攸恒听到这儿,忽的一把揪紧她的前襟,逼迫着她抬起头。
他一直知道,在舒蔻娇小的身躯里,掩藏着一个特别犟的灵魂。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她竟会考虑的这么周密,这么的决绝。
舒蔻半阖眸子,苦苦地一笑道:“许攸恒,如果我的所作所为,影响到你在景世的地位,影响了景世的形象和利益,我只能说,我很抱歉!”
“去他妈的什么地位和形象吧!”许攸恒心浮气躁的爆了句粗,尔后,把她往怀里又用力的揽了揽,仿佛是怕她会像酒精一样的挥掉。
他压抑了一下情绪,接着解释说,“舒蔻,景世不仅仅是许家的产业,它还包含着我母亲,我外公外婆遗留给她的一切。”
舒蔻别过头,不想听,不想让他轻易的说服自己。
“所以,我不能,也不允许它断送在任何的手里。”许攸恒情真意切,用手抚过她凌乱的流海,“还有,舒蔻,别以为鱼死网破,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我在许家生活了三十几年,也和一些人斗了二十几年。我很清楚,他们每一个人的脾气和性格。尤其是老爷子,他是许家最忠诚的卫道士,一旦认真起来,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包括我,也没有把握!”许攸恒特意又补充上一句。
“其实,我交给爷爷的录像,和你手上握的录音一样,并不能说明什么。沛烨他完全可以像周助理一样,借口是别人逼迫,或利诱他陷害我的……”
所以,他觉得与其双手送给警方,让警察不痛不痒的审讯沛烨几句,不如作为交换他娶舒蔻的筹码。
“那怎么办?那你打算怎么办?”舒蔻不由激愤的打起摆子,“难道,我们就没有任何办法,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混蛋逍遥法外吗?”
“当然不会。”许攸恒睐起眼睛。
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决定性的,让沛烨和二叔都无法狡辩的证据。
“这都怪你,没有及时查出那个板寸头的男人,让他不明不白的死在巷子里。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