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像秃鹫的杨老爷子,对他,却选择性的失明了。
对方杵着拐杖,高视阔步的迈入电梯。
那根红檀木的拐杖,撞击地面时出的咚咚声,充满了隐忍的敌意和不满。
跟在杨老爷子身后的其它人,大抵都和他一样,要么对许攸恒视如不见,要么狠狠的睖着他,将他视如仇敌。
只有杨秘书外表温婉的母亲,还算友好的冲他点了点头。
就在电梯门,慢悠悠的准备阖上时,许攸恒却伸手,一把拦住了。
“也许我不该自讨没趣。不过,有一件事,今天我一定要搞清楚。”他目光清冷的盯着杨老爷子。
“哼!”而杨老爷子,也冷冷的哼了声。
那不可一世的姿态,摆明了是要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天晚上,劫持舒蔻,把她绑去废旧摄影棚的三个男人,是您老派去的吧!”许攸恒两手插袋,开诚布公的说。
他没放过对方混沌的老眼中,一掠而过的心虚和错愕。
不等对方回答,他掷地有声的又说,“虽然,那三个人渣还没有被抓住。可我已经派人查过他们的背景了。居然还让我们差一点误会,是我二叔干的。”
“哼!”杨老爷子还是不置可否的一声,“这么紧张你的女人,就该想办法看好她。否则,就别怨别人的手伸得太长。”
“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欺软怕硬,拣着软柿子捏。”许攸恒带着激将的味道,把对方的矛头指向自己。
“好哇!”杨老爷子拖长了尾音,声色俱厉的说:“我会记得你这句话。把你留给淑媛的痛苦,在你的婚礼上,再转送给你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许攸恒一字一顿的抛出八个字,字字都带着少见的冷酷和杀气,“如果还有人想打舒蔻的主意,如果我现,哪一天她少了一根毫毛,我可什么交情情面都不会顾的!”
电梯,把杨家人惊诧的面孔,锁在了厢门后。
许攸恒看着锃亮的金属厢门,心事重重的吁了口气。
他从没想过,杨家会不按常理出牌,把舒蔻也卷入到他和杨家的战争中。
但……
他绝不允许,也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会重新上演。
他走到护士站前,向一个梳着齐耳短的年轻女护士,打听杨家,以及杨淑媛的事儿。
“是啊!”对方盯着他英俊的脸庞,稍显腼腆,却特别殷勤地说,“杨小姐就住在顶头的重症病房里。”
许攸恒回过头,顺着对方指朝的方向看过去。
“因为,听说我们医院,最近聘用了一位国际著名的脑科专家,她家人才坚持把她从其它医院转过来的。”小护士接着又说:“不过,医生昨天给她检查时现,她的病情其实已经有所好转,神经测试对一些声音也开始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