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拍卖行留给他的印象一样,许攸恒无法理解,眼前这男人对舒蔻表现出的狂热。
仅仅因为舒蔻头一次步入会所时,一眼看出会所所有油画隐藏的玄妙,还是……
他姓和!
来自美国!
姓和?
许攸恒纠结着这个姓氏,蹙紧眉头,兀自陷入了沉思。
这时,舒蔻轻轻掀开盖在腿上的薄毯,下床,没精打采的推着输液架,就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Monson和率先问。
舒蔻从两人的中间,若无其事的穿行而过,“药水快打完了。”
“为什么不按铃叫护士来换?”许攸恒一只手扣住她的胳膊。
舒蔻瞥他一眼,“打扰你们争吵,多不好意思。况且……”
她顿了顿,接着说:“我的烧已经退了,应该可以办出院手术了。”
她早就对男人们之间的战争,感到无聊和腻烦。
惹不起,难道她还躲不起吗?
可……
她迈出去的脚,恰好踩在输液架的滑轮上。
“哎呀!”她一声惊呼,两腿一软,身不由己的朝一旁歪下去。
如果不是许攸恒,坚持没放开扣紧她胳膊的那只手;
如果不是许攸恒的反应够快,及时把她搂进怀里,舒蔻
很能想像,自己会遭遇什么。
“我说,女人,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让人省省心。”许攸恒语气里的宠溺,绝对大于责备。
舒蔻内心骄傲的防御工事,在他的臂弯里,轰然倒塌。
腼腆和羞涩,轻易攻占了她的脸颊,把苍白和病态彻底的驱逐出她的身体……
“谢……谢谢!”
舒蔻前一秒还冷若冰霜的眸子,此时,在与许攸恒近距离的对视中,如繁星闪耀,顾盼生辉。
纵是许攸恒不用再得意的去看,也能充分感受到,病房内第三个人的难堪。
Monson和回身抓起自己的西装外套,仿佛他在这里再多呆上一秒,就是自取其辱。
“等等!”许攸恒冲着他准备走出病房的背影,叫道。
但Monson和充耳不闻,没有停下脚步。
许攸恒叫住他,也不是为了炫耀示威的,“和先生,十倍。我愿意出十倍的价钱,收购你那天拍下的几幢旧楼。”
这一次,Monson和果然站住了。
“怎么样?”许攸恒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你何苦为了一场必输的战争,堵这一口气呢?”
Monson和扭头,冲他讳莫如深的一笑,“你还真肤浅的以为,我抢下这几幢破房子,只是单纯的为了和你作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