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许攸恒张开嘴,似乎想对自己说点什么,她捂着自己肩头的伤口,又抢白道,“如果,你许先生一定要以这种方式来感激我,那么,我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挨得这一刀,无价!”
笃笃笃。
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而且,对方不等他们中的一个说请进,就擅自推门而入了。
“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同意,不许进来的吗?”许攸恒心浮气躁的斥责对方。
他还以为,进来的是医院的护工。
谁知,却是一位推着医药车的年轻小护士。
对方被他恶劣态度吓到,瘪了瘪嘴,委屈地说,“该……该给苏小姐的伤口消毒换药了。先前我就来过一趟,可是她不在。”
许攸恒吁了口气,只好收起支票簿和签字笔,从沙上站起来,准备暂时先离开。
“等等!”苏妤主动开口叫道。
她撇开女护士,从茶几上拿起许攸恒留下的那张支票,故意对折了两次,递给他说,“这张支票现在已经作废,所以,你还是拿走吧。”
许攸恒没有支声,也没接她递来的支票。
只是睐起眼睛,细细地打量苏妤,就好像今天才认识她一样。
“还是,你许先生有话没有对我说完?换药很快的,这里也有屏风隔断,你用不着特意回避。”苏妤说着,把折过的支票,一把扔进了垃圾桶。
尔后,带着几分胜利者的姿态,率先走到病床前。
那女护士紧随其后,顺手拉起隔断门。
很快,两个女人一高一矮,大相径庭的身影,被灯光投映在用原木和绢纸筑造的隔断墙上。
许攸恒又悠然不迫地坐下,盯着那个比小护士快高出一个头的影子,若有所思……
女人的敏感和善变,素来不是他研究的课题。
他也不明白,前一刻还能唯唯诺诺,对你赔着笑脸的女人,怎么下一刻,就能冷艳孤傲的像个女王。
而且,他头一次现,苏妤这女人居然和舒蔻有着几分相似。表面上温婉、恭顺,骨子里却藏着一个固执而倔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