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苏妤在舒蔻义正辞严的谴责后,居然落荒而逃。他哭笑不得的甩了下头。
他看这女人不是内分泌失调,而是更年期提前,逮着谁都能拿来当出气筒吧!
最后,络腮胡子带着几分刺探的意味说,“舒小姐好像对你私下去探望苏小姐的事,有点不太满意。”
这女人对他还不太满意?
他还对舒蔻当众和Monson和翩翩起舞的事,心怀怨恨呢!许攸恒在心底不露声色的骂道,至少他连苏妤的一根毫毛都没碰过!
“当初舒蔻去参加那个姓和的举办的舞会,你为什么不阻止她?”他把矛头直接指向络腮胡子,怒形与色地说,“而且,事后在舞会上生的事,你一点也没向我提过。”
络腮胡子谨慎的咽了咽口水,心想,他当初若真把所有事情,都和盘托出,不引来一场轩然大波,腥风血雨才怪!
见这位素来忠心耿耿的手下,埋着头,一语不,许攸恒收起脾气,一扭别墅的门把,大步流星的走进去。
和室外的狂风骤雨不同,一旦阖上两扇厚重的橡木门,别墅内立时静谧的像童话里的森林小屋。
而且舒适宜人的室温,让许攸恒被雨水淋湿的颈脖后,马上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暖意。
他沿着波浪形楼梯,在腥红色的地毯上,留下一串整齐的湿脚印。
尔后,还没走近,就听到初一得意洋洋的声音,从画室内传来:
“怎么样,大油饼,听到了吗?是爸爸的脚步声!我就说除夕的表情说明一切吧……哎呀!”
可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出一声遗憾的低呼。
紧接着,又是舒蔻的惊呼,以及因为手忙脚乱,肢体撞上地板的敲击声。
“看看你,总这么冒冒失失的,把我的裙子都弄脏了。”舒蔻嘴里就像含着什么东西似的,囫囵吞枣的说,“还有啊,以后不许乱给我起绰号!”
“咦——”初一拖腔拿调,带着明显的嫌恶说,“你这条裙子这么旧,这么丑,上面不知沾着多少细菌。丑八怪,难道你就不嫌脏吗?”
“说了,不许给我乱起绰号!”舒蔻立马呵斥道。只可惜,她含糊不清的嗓音,实在没什么震慑力,“你看看,除夕多乖,难道你就不能学着点吗?”
当许攸恒提着纸袋,三步并作两步,站在画室前,才明白刚才到底生了什么。
初一大概是听到他的脚步声,一激动,把捏在手里的半只冰棍,掉在了舒蔻的腿上。
而舒蔻在飞快的捡起来后,也不知是怕浪费,还是出于本能,马上把冰棍塞进了自己嘴里。
此时,极尽挖苦的初一,还眼馋的盯着舒蔻嚅动的双唇。
仿佛是等着她扫除了表面的细菌后,能再把冰棍还进他嘴里。而受到舒蔻表扬的除夕,任劳任怨的抬着一盒纸巾,让舒蔻接二连三的抽出纸巾,清理她裙子上的污渍。
看到陡然出现在门口的高大身影,舒蔻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中。
错愕的目光在和许攸恒对视了一秒后,旋即不自然的弹开。
不是害羞,更不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尴尬。
而是两人的眼中,都盛满了对彼此不信任的怨念。
“看我给你们带什么了?“许攸恒豁然一笑,朝两个孩子举起手里的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