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呆在这儿!”许攸恒的语气不容辩驳,甚至还有几分恶劣。
舒蔻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这男人是吃了火药了吗?自己还没跟他算账呢,他倒先盛气凌人的朝自己宣战了?
“哦,我明白了。”初一在许攸恒提着他和除夕,朝门外走出去时,恍然大悟的说:“你把我和除夕赶走,是想躲在这儿偷偷的啃大油饼吧!”
大油饼?许攸恒一头雾水,这又是什么梗?
他用眼角的余光,瞟见舒蔻的脸,唰得一下变得通红,也没追问。
将两个小毛头,交给候在外面的女佣,再例行公事的嘱咐了几句。尔后,返身回到室内。
门栓阖起的咔嗒声,仿佛是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里,打响了战争的第一枪。
许攸恒回过头,看到舒蔻早扔了嘴里的冰棒棍,正弯下腰,若无其事的收拾着一地的狼藉。
“初一为什么要叫你大油饼?”他平和自然的开场白,像位最后时刻还在努力争取斡旋的外交官。
而舒蔻置若罔闻,爱理不理的大背影,则充分表达了,她今日一定要血战到底的决心。
“我问你话呢?”许攸恒的好脾气,也转瞬即逝,“为什么不回答?还是觉得和我这个暴君、疯子说话,会让你觉得费力,甚至痛苦不堪。”
“呵,这可真难得啊,”舒蔻终于转过身来,没听出他话里有话,只冷嘲热讽的说,“你许先生对你自己的缺点,认识还挺深刻的嘛!”
换言之,身为一个暴君,就该勇敢的直面自己的暴戾!
“所以,你就这么热衷于在别的男人面前抵毁我吗?”许攸恒一个箭步迎上去,把她堵在书架的角落里,无路可退,也无处藏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舒蔻把手伸进牛仔裙的口袋里,想摸出那只威图手机,给他来个强而有力的一击。
但许攸恒的手,不由分说箍住了她的两条胳膊,“怎么,你对沛烨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他低下头,凑近舒蔻的脸庞,带着与生俱来的气势和压迫感,让舒蔻倔强的扭了扭身体,不得不仰起头,直视着他深邃的眼眸。
“你为什么要告诉沛烨,你从来就没爱过我,你答应嫁给我,呆在我身边,都是迫与我的压力与权势……”许攸恒对这几句话一直耿耿于怀,不吐不快。
“难道不是吗?”舒蔻不等他说完,也哒哒哒的架起机枪朝他开火了,“你许先生从认识我开始,在替我做每一个决定前,有尊重过我的意见,和我好好的商量过吗?”
“就说这一次,我母亲被你偷偷安排进精神病院的事吧!阔绰的医院,豪华的病房,我是不是该感恩戴德的朝你许先生叩几响头呢,感谢你为我母亲做的这一切,感谢你明令禁止我私自去探视她!”
见许攸恒不以为然的想开口辩解,舒蔻故意抬起脚,朝他的脚背狠狠的跺了一下,趁着他自顾不暇时,接着又说:
“再说了,你弟弟是个什么德行的家伙,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我在明明知道他对我父亲做过什么后,还在墓园里故意对他说这番话,难道你许攸恒的智商,已经退化到明辩不了是非的地步吗?”
“还有,这房间里明明铺着儿童爬行垫,难道也只有你许先生的眼睛长在头顶上,一点都看不见吗?”
她的话题转移得实在太快,让许攸恒晕头转向,恨不能马上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所以,麻烦你许先生,下次进来前,一定要记得脱鞋,脱鞋,先脱鞋!这是我身为初一和除夕的母亲,为他们的卫生与健康考虑,做出的新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