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懂什么。”沛烯撅着嘴,娇滴滴的说,“同学们个个都问我了,如果在婚礼上抢到新娘捧花,会不会尽快和邹学长结婚呢。”
说穿了,她想当舒蔻的伴娘,无非是想在婚礼上,拔个头筹,出点风头罢了。
“那你可得加紧努力了。”沉默了半晌的许父,神色凝重的看着女儿:“我听说,你二叔已经向邹家提出,让沛煜和邹家老二相亲的事儿。如果他们俩真成了,岂不是让老二又踩我一头,让你妈和我脸上无光,颜面扫地吗?”
“我……我到底是哪点不如她许沛煜了!”沛烯咬牙切齿的一拍桌子,只恨舞会的那天晚上,自己狠掀下阳台去的人,怎么不是这位横刀夺爱的堂姐。
许父接着目光贪婪的又说:“最近,邹家大刀阔斧,为筹备上市,在国内兼并了不少的酒店。所以……”
“爸,我喜欢邹学长,我对他绝对是真心的。”沛烯不耐烦的打断父亲:“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俗气,老是扯些钱呀股票的!”
“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许父恼羞成怒,正想端出父亲的架子,为自己辩解,他搁在餐厅角落小几上的手机响了。
一个佣人忙不跌的拿起来,递给他。
许父瞟了一眼,在接起电话,听了不到一分钟后,脸色顿时大变。“谢谢你,辛苦了。”他只装腔作势的丢出一句,尔后,挂断电话,把手机大为光火的扔到餐桌上。
“怎么了,是谁打来的,出什么事了吗?”许母关切地问。
“哼!”许父气急败坏的说,“是刘律师给我打来的。他说,攸恒昨天早上,就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声称要把手上现有的景世股份,拆分成两份,过继给他那两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你说什么?”许母也大惊失色,就好像许攸恒要分给儿子的股份,是不折手段从她们夫妻俩手里夺走的。
她忍不住拍打着桌子,叫嚣道:“他的孩子不是都有病,都不正常的吗?爸,妈压根就一直不承认那两个孩子的存在,所以,他们绝不会同意这件事的!”
“呵,”许父的嘴角,露出一丝少有的精明的笑容,“攸恒他一定是想先斩后奏,在明天的婚礼上,当众宣布这件事。到时候,就算是爷爷,奶奶想反对,也拿他没辙了。”
沛烯坐在一旁,听了半天,冲着父母讪讪的一笑问,“我说爸,妈,大哥爱把自己的股份给谁,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成天这么紧张兮兮,算计这个,提防那个的,难道活得就不累吗?尤其是爸爸,和二叔争,和大哥斗,你不累,我看着都累呀!”
“你懂什么?”许母杏眼一瞪,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道:“你以为你大哥把股份丢给他儿子,他就不会在景世继续刮分更多的利益了吗?蛋糕就那么大,他争得越多,你和小炜将来得到的就越少呀!”
“少就少。只要,他不把我们赶出去就行了呗!”沛烯虽然不喜欢这位大哥,但若要成日绞尽脑汁的和对方斗来斗去,她可不太乐意!
“你……我怎么生出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许父禁不住破口骂道。
这时,他先前丢在桌上的手机又响了。
他以为还是刘律师打来的。于是,看也没看,火气十足的接起来,“喂,谁呀!”
“许先生,是我。”
电话里传来的,却是一个年轻女人略显沙哑,瓮里瓮气的声音。
“你……”许父心里一跳,条件反射似的瞟了眼身边的妻子。那张和儿子五官神似的面孔上,顿时闪过了一丝迟疑和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