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在一瞬间,毫不犹豫的推开了自己。
这……真的只是一张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带给他的感情和勇气吗?
“别担心,我运气好,只是擦破了点头而已。”Monson和满不在乎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我上医院……开车送你去看看……”舒蔻语无伦次,害怕他还有什么内伤。
“你会开车吗?”Monson和温和的一笑,“我这么大个人,说了没事就没事。况且,我车上有个简易的医药箱,走吧!”
*
待两人回到车上,舒蔻笨手拙脚的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
Monson和则盯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孔,贪婪的做了几次深呼吸。
比起细细欣赏舒蔻精巧的五官,他尤其迷恋舒蔻的丝,被车内空调吹起来时,无意中拂过脸庞的感觉。
又酥又麻又痒,如同罂粟带来的迷幻,能让人飘飘然的忘记自我。
然……
当舒蔻的几缕丝撩过他鼻头时,他难受的直皱眉头,愣把两个抵在喉咙口的喷嚏,强行给咽下去。
“怎么了,很疼吗?”舒蔻放下多余的绷带,缩回到副驾驶座上。
Monson和略显遗憾的摇了摇头。
“还是尽快上医院看看吧!”看着他头上绑得乱七八糟的绷带,舒蔻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惭愧地说。
但Monson和没有急着动起车子,而是好奇的问:“舒蔻,你刚才到底想到了什么?为什么会那么的紧张和反常?”
“我……”舒蔻讳莫如深。
她岂能告诉对方,那可能是一段关于她失明的痛苦回忆。
她不想提,也掩耳盗铃的不想把那些记忆碎片拼凑起来。
“对不起,Monson和。”她避重就轻,后悔地咬了咬下唇说,“刚才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你受了伤……”
Monson和看出来,她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识趣的也没有勉强。
“不,是我不对。我就不该带你来这儿,这么危险的地方。更不该和你讲什么三塔的故事。”
他说着,自嘲地指了指额头上的伤口,“看吧!自喻成痴心的高头俊作,所以,报应不爽,这考验马上就来了。”
虽然,舒蔻已经用酒精,帮他清洗过脸上的血渍,但他泛红的脸颊,笑起来时,还是有几分滑稽……
*
雨后的黄昏,清新,洁净,明媚和爽朗。
天空和大地,好像都被清洗得一尘不染。
蝉虫在梧桐树根的石头下,幽然长鸣。
树梢如烟似雾,枝叶绿得喜人。
连路边的小草,都很有韵律似的滴着水珠。
当Monson和驾驶着陆虎,从医院取道,回到许家别墅的院门前时,太阳已经慢腾腾的沉下去半个头。
在医院的全身检查和重新包扎伤口,让他们花去了不少的时间。
如果不是舒蔻坚持,Monson和也许更希望,能和她在会所里,共进一顿正式的晚餐。
Monson和率先下车,绕过车头,然后帮舒蔻拉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