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愿意说就算了。”舒蔻沮丧地摇了摇头,“我问你这些,不是想追究过去。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对我的感情里,究竟有多少是爱,多少有内疚,又有多少是同情和怜悯?”
许攸恒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放开了车门。
总之,当他回过神,望着绝尘而去的轿车,懊恼地直抹脸庞……
*
舒蔻回到家的时候,情绪特别的低落。
她没精打采地推开院门,刚要穿过庭院,走进别墅,一个高挑的身影便没头没脑地冲出来,差一点把她给彻底的撞翻。
谁?
这冒冒失失的是谁呀?
她捂着被撞疼的肩头,回过头,只看到路口的拐角处,有个狼狈逃窜的背影。
连对方是男是女,她都没有看清。
“舒小姐。”
这时,小胖欲哭无泪地冲出来,她的脸上除了惊恐,只有畏惧。
“怎么了?”舒蔻追问。
“你……你母亲,你母亲她……”小胖说不出话来,只朝屋内机械地指了指。
舒蔻心里一沉,马上拉开门,走了进去。
还没穿过玄关,她率先看到,除夕正独自蜷在楼梯的顶层,拉着扶手的栏杆,浑身瑟瑟直抖,就好像是被什么吓傻了。
“除夕,你怎么了?你怎么一个人……”舒蔻马上丢开手里的文件,担心地朝他走去。
可她才走了一半,就定在原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
有一个人,趴在楼梯的脚底,四肢和身体呈现出一种异样的扭曲。
遭到重创的头部下,还有一摊特别腥红,特别刺眼的……鲜血!
“妈!”
望着倒在血泊中的母亲,舒蔻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接下来……
她的耳边,只回荡着救护车的呼啸声,医护人员杂沓的脚步声,还有……当母亲盖着白布,被人从急救室里推出来时,医生用遗憾的语气对她说的那一句:“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舒蔻呆若木鸡地站在太平间的门口,恍如是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
事情来得太猛烈,她还来不及知道,究竟生了什么,母亲就这样离她而去了。
“舒蔻!”许攸恒也来得很快。
当看到孤零零地站在太平间门口,丧魂落魄,明明满脸是泪,却哭不出声的舒蔻,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