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揣摩卫峥可能做何种决断之时,一个甲士突然进来禀报:“启禀上将军,大王密信。”
魏缭即刻收敛所有思绪,心中紧张又期待的打开了纸质的密信卷轴,总览密令之时他的面容顿时浮现喜色,“王上果然与我想到一块去了,我王英明也。”
盏灯烛火很快就点燃了密信,不消片刻便烧成了灰烬,魏缭拍了拍手中的火灰,有了君王传信心中大定,已有决断即可执行,旋即抬朗声高宣:“来人,召集诸将升帐军议!”
不消多时,联军韩、赵、卫三国的将领纷纷来到了帅府正堂,诸将汇聚一堂,为三军统帅的魏缭高座中堂。
“拜见上将军!”但见联军诸将齐齐拱手,面向主帅礼道。
此时,廉颇、乐毅等联军将领望向主帅之际,魏缭从主座上站了起来,站在跟前的长案一侧,旋即面向诸将沉吟而道:“此番召来诸将军军议实为议一议我联军下一步该怎么走?”
“我等皆愿听从上将军号令!”众将领毫不犹豫的拱手道,如今魏缭因函谷关一战算是在诸位将军中建立了自己的威望,此时众人的举动足见一二。
魏缭理所应当的点点头,又道:“函谷关一战得以取胜之关键,在于秦国国力不支,故主动求战于野,终败亡失崤山关塞,当此之际正直灭秦良机,以诸位将军之见识不难看出,放过这次机会不知何年才能有今日之良机哪。”
“但凭上将军调度,我等无敢不从之。”韩将暴鸢拱手而道,韩、赵两国的将军们一听灭秦,无不在眼冒精光,秦国是两国的老冤家,大仇家,能灭仇敌怎能不振奋人心?
“秦虽失函谷关,国遭重挫,与我三晋消耗而伤了元气不假,然国本尚未动摇,秦自卫鞅变法以来,累积三世,底蕴深厚,不是靠一战之胜就可灭其国运,不可轻敌啊。”魏缭确是如此说道,众人也深感认同。
“上将军下一步方略当如何行之?”乐毅好奇的问道,心下也在琢磨大军下一步的动作如何才能稳妥。
过了片刻,在众人投来目光静候下文之际,魏缭顿了顿,便道:“如今崤塞已成锁秦铁链,西进秦国腹地一片坦途,函谷关一战虽灭华阳君所部秦之主力,可我军也损失惨重,不可不察也。目下联军能战兵士不足十五万,前方仍有河西要塞阻挡我大军西进,本帅决议集中兵力与秦再次决战,进一步消灭秦国有生力量,至于会战地点……就定在河西少梁!”
“乐毅何在?”魏缭顿时低吼一声。
“末将在!”乐毅应声出列,拱手道。
“你即刻启程赶至赵主父一路大军,告诉赵主父在下之意,务必在十日之内率赵军铁骑南渡阴山,直取龙门,与我军会师汾阴,与敌会战与河西少梁。”
“末将遵命!”
乐毅领命离开函谷关,带着五十轻骑连夜北上,五日之后穿过了阴山与赵武灵王汇合,此时此刻的赵武灵王和他的十万铁骑在白于山遭到了阻碍,赵雍意图攻陷方渠的图谋屡屡不能得手。
因为统领秦国八万骑兵镇守北疆之人是司马错,说起司马错将军,自打阳山大战兵败之后就退居幕后了,秦惠文王并没有治他的罪,而司马错主动请缨退居幕后,为秦国组建骑兵部队,这八万铁骑便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司马错虽有阳山之败,但到底是三朝元老,一代名将帅才,有知耻后勇之志,赵武灵王北伐林胡、娄烦可谓所向披靡,却在司马错这里吃了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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