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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红疑云

潘启文将她更往自己怀中紧了紧,冷笑一声:“你早便恨上了,多这么一件也不多!”

自昨天晚上听过她那一番话以来,心中压抑的悲怒竟是冲将而出,他冷冷地笑:“你反正是恨死我了,连过去的误会,听都不要听了!反正,你也说过,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结果都没有不同!我知道我混帐,可是,既然你已经判了我死刑,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我他/妈再混帐一次又如何?”

叶蕴仪的双手被他箍住了,只得再次用力咬向自己的唇,那钻心的痛终是令她将他的气息从心里摒除出去,她无力地道:“潘天一,你若是以这样折磨我为乐的话,那你就尽管来吧,你看我熬不熬得住!”

潘启文看着她那鲜血淋淋的下唇,心中一寒,他终是舍不得她如此为难自己,他只得放下她,坐得离她远了些。

只听叶蕴仪轻声道:“你走吧!我有办法解这药性!”

潘启文却摇摇头,坚决地道:“你药性没过之前,我不会走!五年前的事,我不会让它再次发生!”

叶蕴仪嘴角泛起一个冷笑,他与她之间种种,都是因为那一次她中了药,他却不在她身边而起!但归根结底,却是他根本便不信她!

见他如此,叶蕴仪只得无奈地道:“那你把被子给我盖上,你离远些!背过身去!”

潘启文皱了眉,却仍是按她的话照做了,他为她盖上被子,走到桌边,背对着她坐下,耳边却传来她阵阵压抑的娇喘声,潘启文不由一呆,那声音,那声音.....?

他一时竟觉口干舌燥,终是心头掻痒难忍,再忍不住回头看去,却看到被子下叶蕴仪双腿明显向上曲起,整个人在被窝内很小幅度地起起伏伏,潘启文整个人都被惊住,她这是,自己,用手?

他不敢再看,电光火石间,他想起什么,整个人都失了神,当那边的声音终于平静下来后,潘启文再忍不住冲过去,捏紧成拳的双手轻颤着,他只觉嗓子发紧,却仍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那一次,在南京,你也是这样,解了药性?”

叶蕴仪满头大汗,疲惫之极,人却是清醒过来。

她脸上掠过一丝屈辱的表情,却是昂起了头,冷冷地道:“那一次,是方伯母为我解的!”

叶蕴仪背转过身去,漠漠地吐出一句话:“看完我的狼狈,你可以走了!”

潘启文的身子颤了颤,他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转身,走到门外,轻轻地关上房门。

甫一转身,他便猛然一反手,狠狠地甩了自己一记耳光!

这一声脆响,一下子惊呆了一直侯在门外的柳意等人,只见潘启文脸上迅速起了五道红印,每个人却立刻不约而同地地转过了头,不去看他。柳意咬咬牙,终是推开门进了去。

潘启文脸上是冷冷的笑,便是这些人,都知道不敢面对他的狼狈,可刚才在屋内,他为什么不离开?非要逼得她要在他面前如此难堪?事后他为什么不能装作不知道?而那样的话,他还怎么能、又怎么敢,问得出口!

当年,她中了药,为了不令她感到难堪和屈辱,他和方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不告诉她,可是,后来正因为他不肯信她,逼得她到南京去寻求真相,他不敢想象,当年,那样高贵的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将那个问题向方家人问出口,还是带着他对方宗尧的质疑!

在那样的屈辱之后,他还要以那样一份声明,再狠狠地捅她一刀!

而刚刚,出于他的那点龌龊心思,他不肯告诉她那药可以自解,又强硬地不肯离开,逼得她在他面前展现了她所有的狼狈和不堪!

呵呵,潘天一,原来这就是你自以为的爱她!一次一次,都是你将她逼入绝境!

一旁的林泰一脸焦灼,他几次欲言又止,半晌,终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轻声道:“司令,云义成......”

潘启文一把揪住了林泰的衣领,眼中是噬血的光,他咬牙切齿地叫道:“那个混帐现在在哪里?”

林泰踮起脚,在他耳边悄声道:“他现在梅果房内!”

潘启文一怔:“他还是给梅果也下了药?”

林泰点点头,脸上有一丝不忍之色:“刚才不敢打扰您,这会儿,只怕梅果已经......”

潘启文一把松开他,沉默了一秒,森森然地道:“我原本只是想将他赶出西南,可现在,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的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厉声道:“带上人,跟我走!让人去把武辉杰叫过来!再派两个人,先把那个李小丹给我抓起来!”

林泰点点头,叹口气道:“只可惜,少夫人那边无法再......”

这时,一旁的文四突然闪过来,插话道:“少爷,不能验身,还有落红!只是这,最好让少奶奶亲见!”

潘启文眼中一亮,随即闪过一丝犹豫,以她现在的状态,他怎么能再让她去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却听文四急道:“少爷,您现在说什么少奶奶都不肯信了,这个结要解开,现在是唯一的机会了!”

潘启文轻轻一震,只听林泰轻声道:“司令,若是梅果出了事,现场,最好是有个女人,也方便些!”

潘启文不再犹豫,他点点头:“你们先过去,我马上就来!”

他深深吸了口气,转身推开门走了进去,却见叶蕴仪已换了身衣服,穿戴整齐地坐在桌边,柳意正倒了杯水递给她。

见他进来,叶蕴仪面色一冷。

潘启文咬咬牙,沉声道:“蕴仪,云义成给梅果也下了药,他现在梅果房中!”

叶蕴仪一惊站起:“那你还不赶快去救人!”

潘启文看看她,犹豫着道:“我们发现太晚了,恐怕.....,若是现在过去,我们一班男人多有不便,况且,你算是参谋团的人......”

叶蕴仪毫不迟疑地起身,抓起大衣,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们走!”

***

潘启文一脚踹开/房门,看到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不由冷笑一声,拔出枪,冲进去,一把将云义成掀翻在地,手中枪已顶上了云义成的头,同一时间,叶蕴仪快速走过去,扯过床上的被子,盖在梅果身上,又急急地去解绑住她手脚的绳子。

云义成赤身***被扔在冰凉的地上,全身不由瑟瑟发抖,颤声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潘启文恨声道:“云义成,你可知道,你动了你不该动的人!这是你自己找死!”

云义成双手捂着下体,结结巴巴地叫道:“潘司令,梅果不过是你不要了的女人,你何必为了她杀人!”

潘启文一脚踹上了他的心口,怒道:“你他妈的放屁!人家梅果明明还是黄花大闺女,你就这样强/暴了她,你让人家以后怎么嫁人?”

潘启文口中特意强调的“黄花大闺女”,令叶蕴仪和梅果同时一震。

叶蕴仪正在解着梅果脚上绳索的手一僵,不由自主地向床上看去,却因为梅果盖着的被子而什么也没看到!

而本来将头埋在被

中不敢抬头的梅果,突然脑中便闪现出潘启文那句似笑非笑的问句:“梅果,你是不是处子?”她全身如遭雷击般一震,满是泪痕的脸上蓦然挂起一个凄厉的冷笑,她将被子往上一扯,盖住了整个头脸,在被窝中,却迅速地将枕边那一方落了红的白色毛巾往枕头下一塞。

就在这时,武辉杰带着参谋团的人匆匆走了进来,潘启文狞笑着道:“武参谋长,你来得正好,当此剿匪之时,他云义成竟敢公然在我西南军中做下这等事,我今日便杀了他,以正军威!你好与我作个见证!”

云义成见到武辉杰,忙叫道:“武参谋长,我冤枉啊,那药明明是潘天一命人给乔昆的!”

潘启文冷笑一声:“哦?乔昆是你的秘书,我为什么要命人给他药?既然你明知是我给的,明知是我给你下的套,你还敢用?”

云义成一时语塞,这时,文四却已将李小丹扔了进来,李小丹瑟缩着哭道:“不关我事!是云主/席将药给我,命我分别下在梅果和Lisa的酒中!他说,他说,Lisa中了药,潘司令便没空来管他!”

潘启文眼中冒着怒火,叫道:“云义成,你还有什么话说?”

云义成闭了闭眼,对武辉杰叫道:“武参谋长,我是南京派下来的,即便我犯了事,也应该让我回南京受审!”

武辉杰听说叶蕴仪也被下了药,早已怒不可遏,他看了一眼脸色苍白明显疲累不堪的叶蕴仪,又看看潘启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他低头瞥了一眼云义成,淡淡地道:“云义成,去年南京派了个靖绥主任,去湖南军中督察剿匪,酒后聚众赌博,被刘将军当场给毙了,南京可还是给了刘将军一个嘉奖令!”

云义成不由一瘫,却听潘启文怒吼一声道:“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拖下去!”

立时便有士兵上前,将如死狗般的云义成拖了出去,云义成大声叫道:“潘司令,饶命、饶命啊!”

武辉杰看了看房内,叹口气道:“我们都出去吧,Lisa,你陪陪梅小姐!”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潘启文点点头,一挥手,屋内的男人们都迅速退了出去,潘启文转身要走,却听梅果将头伸出被子外,怯怯地叫了声:“司令!”

潘启文顿住了脚步,没有回头,却听梅果带着哭腔道:“你不会再要我了,是不是?我已经被姓云的玷污了,你不会再要我了,对不对?”

叶蕴仪面色一变,她站起身来,走到潘启文面前,轻叹一声道:“看来这里需要的不是我!你好好跟她谈谈吧!”说完,就要向外走。

潘启文却一把揪住她的胳膊,残忍地开了口:“梅小姐,我从来就没要过你,何来不再要之说?”说完,他甩开叶蕴仪,扔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便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

梅果趴在床上,哀哀地哭了起来。

叶蕴仪一时心中烦乱,她耳边反来复去响起几个人不同的声音。

云义成的叫嚷:“梅果不过是你不要的女人!”

梅果的哭诉:“你不会再要我了,是不是?”

以及潘启文那斩钉截铁的话语:“我从来就没要过你!”

半晌,她叹了口气,在梅果的皮箱中翻出一套衣服来,递给她道:“先把衣服穿上吧!”

梅果默默地接过衣服套上,叶蕴仪又拎过开水瓶,将热水倒进洗脸架上的盆中,轻声道:“你过来洗洗吧!”

梅果一掀被子下了床,扯过洗脸架上的毛巾,擦拭起来。

叶蕴仪下意识地往床上一看,只见床单上有一片片令人恶心的污渍,却并没有落红!

她心里不由一痛,随即嘴角泛起一个冷笑,叶蕴仪,这与你什么关系?

只听梅果幽幽地道:“同是他的女人,同样中了这样的药,他却只想到救你!”

她突然恨恨地道:“叶蕴仪,你为什么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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