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欢笑笑,“谢表哥觉得这叠纸上的东西,能卖个什么价钱?”
谢竹宣想都不想,笑,“一文不值,又或者,价值千金!”
“不不。”傅清欢笑着摇头,“谢表哥这你就错了,拿着这叠纸,哪怕你去如意裁缝铺,千金卖不了,但也不会便宜…”
“清欢的意思是?”谢竹宣挑眉。
傅清欢眸光闪动,虽然易容后是麦色皮肤,但那笑容在月色下却发着光。
“这叠纸上的东西,就是我还给谢表哥的一万两白银。”
“这么十几张,一万两白银,清欢不去做奸商真是可惜了!”谢竹宣道。
傅清欢按了按自己的头,向谢竹宣道,“这十几张不过是我对谢表哥的诚意,谢表哥需要,我这脑子里还有很多……”
她意味深长的看向谢竹宣。
谢竹宣神色微动,看着她的动作,倏地笑了。
宽肩窄腰,谢竹宣一身黑衣完全和平日那白衣翩翩公子是完全相反的模样。
那一贯温和的脸庞也如同带上了黑夜的深沉,笑起来也是格外爽朗。
“好,那我就以十套为交换,抵借给你的一万两银子,但这成衣店若是做起来,所有的收入净分清欢二分。”谢竹宣含笑说道。
“谢表哥周全!就这么一言为定!”傅清欢也笑。
谢竹宣来得快,去的也快。
总算了结了这几天的一桩心事,傅清欢睡得也给外的熟,如果老天做美,那她这笔茶叶的利润可见一斑。
而那些成衣的设计,对她来说也不过是照着模子画下来,并不太费事。
就算是交情深厚,但真正涉及到生意这一块,傅清欢虽然借助谢竹宣,但也不愿意一直欠着谢竹宣的人情。
商船当天早上就发了,谢竹宣反而越发忙碌,就算他每次回来,都会先找傅清欢来坐坐。
但转眼半月过去,傅清欢见谢竹宣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她偶尔也能混进傅府,去看看傅延年的情况。
庄晏从宫中带来了百年雪莲,傅延年在张医正的治疗下,一天天变好。
只是傅清欢有时候也会去街上闲逛,总是有事无事就想去春风楼逛逛,但一次庄晏的面都没能看到。
京城的天一直火辣辣的,地面烫的连走夫小贩,在坊市间走串都是无精打采。
傅清欢整日坐在小院里勾画,谢府上下却不知不觉中笼罩着低气压。
所有人都清楚大少爷院旁的小院里,住了个男狐狸精,把大少爷做生意的心智都迷了去。
贸然做了个所有主事和老爷都反对的决定,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老夫人,老夫人快回来吧!
所有人心里都在隐隐期盼,而傅清欢所在的小院,却成了谢府中人的禁区。
谢府的大夫人一天天着急上火,下巴也迸出几颗痘痘,反而二房好像越发惬意了。
大少爷已经半月未归,小院那人已经失宠了,流言蜚语悄悄就在谢府中传开,但此时,谢竹宣却带着伪装了的傅清欢,光明正大的坐在马车上。
“谢表哥,你这要是带我去哪儿?”傅清欢有些疑惑。
谢竹宣多日不见,她刚把那叠图纸交给他,结果他看也不看,直接带着她出了谢府。
“到了你就知道了!”谢竹宣神秘笑笑,故意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