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你!把包还我!那是我的!”青年气急败坏,一边呼着痛,一边作势要打盈芳。
盈芳头一撇,侧身躲开对方的攻势,转身交给跑到近前的女子。
“谢、谢谢!”女子气息不稳地向盈芳道谢,然后啪地甩了男青年一记耳光,眼里闪着泪花愠色道,“不成器的东西!外甥的看病钱都要抢,良心被狗吃了!”
“姐、姐!”男青年吃痛地朝手背呼着气,“把钱给我!我手被虫子咬了,我得去医院看看,要是有毒就糟了……啊!好痛好痛!啊啊啊!肿起来了!姐你快送我去医院啊……”
“够了!别再装了!”
类似的把戏她看够了,也上过太多次当了。以前总以为好歹是娘家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可被伤过一次又一次之后,现连着骨头的筋,已经腐烂了,若不再狠下心斩断,不仅自己,丈夫、子女,都可能遭殃。
“陈旭明,从你上次在航航身上制造的伤痕,以及骗走我婆婆的养老钱,我就告诉自己,从今往后没你这个弟弟。不论你是真困难,还是假困难,都跟我没关系。你好自为之。”
女子拉着盈芳,头也不回地离开。
男青年痛苦地哀嚎:“姐!这次是真的!我没骗你!好痛好痛!我的手真的好痛!痛得快没知觉了……啊啊啊……谁来救救我……”
“别理他。”女子上当次数多了,压根不相信。气呼呼地转身,拉着盈芳一路穿过马路。
盈芳同情地回头看了男青年一眼。心里啧叹,小金出口,那绝壁不会只是一点点疼。即便不留毒素,也够他吃一壶的了。
“刚刚那个,是我不成器的弟弟,让你看笑话了。”
穿过马路,女主松开了盈芳的手,抹了把脸,无奈地苦笑:“我父母把他惯坏了,二十一岁的大小伙子,成天不上班,动不动就伸手问家里要钱。我父母工资有限,管他吃管他住,完了还要抠点出来供他玩乐,他却还不知足,经常跑我这儿打秋风,一次两次无所谓,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天是这样,这算个什么事?”
“过年那会儿我狠狠训了他一顿,结果你猜他拿什么报复我?转身骗走我婆婆身上所有的钱,完了抱着我儿子出去,嘴上说带他玩,可当晚我给孩子换衣裳时,现身上多处淤青,背上还有一条鞭痕,佩着的银锁也不见了。”
“我冲去娘家质问,他耍赖不承认,还说我污蔑他。从那天起,我就誓,再也不认这个弟弟,无论他将来日子好或坏,都跟我没关系……这次是因为我父母打电话跟我诉苦,让我借点钱给他,我没同意,他就闯我家来,把我筹来给航航看病的钱抢走了……”
后来的事,就是盈芳看到的这样。
女子捂着脸低声呜咽:“我不求娘家给我撑腰,但能不能别老拖这样的后腿……”
盈芳轻叹了一声,不知该劝什么好,只能说家家都有难念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