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啥!反过来还要谢谢你媳妇呢。小舒啊,你给的药茶方子,我那老朋友用了直夸好,他那经久不愈的慢性咽炎有了起色,来电话让我好好谢谢你。我身在这个位置,别的忙没能力帮,要有医药方面的需求,只管和我说。”
盈芳拱手致谢:“贺医生客气了。不过是个药方子,能派上用场就是它最大的价值。”
贺医生乐不可支,朝向刚连竖大拇指:“你媳妇会说话,是个贤内助。”
向刚搂了搂媳妇儿,一脸的与有荣焉。
从医院出来,孟柏林送他们去了火车站。之前建议派了个懂驾驶的士兵直接开车送他们回老家,被向刚拒绝了。
“营里一共才几辆车,开走几天,万一有急事咋办?你开回去,哪天回来再接就是了。”
“那营长,你路上小心。”孟柏林只好听他的,叮嘱两名士兵,“你俩注意着点,别让营长和嫂子受累。”
“保证完成任务!”俩士兵啪地行了个军礼,惹来诸多好奇的目光。
向刚踹了孟柏林一脚:“啰嗦起来没完没了,还不赶紧滚!”
“是是是,我立刻滚。”孟柏林嘻嘻一笑,跳上车返回部队。
向刚四人坐上了途经宁和的长途火车,在车轮和铁轨碰撞的咔嚓声中,晃晃悠悠地回了老家。
向刚带着俩小兵、陪准备长期随军的媳妇儿回来收拾行李的消息传到公社时,向荣新正召集几个大队干部开会。
乍一听,会也不开了,起身宣布解散。
“横竖不急,改到明天再开。我去看看刚子。”
生怕哪个人碎嘴,出门前又补充一句:“刚子如今可是营长了,怠慢不得。”
被迫中断会议的大队干部们集体抽嘴,随即一窝蜂跟去向家看热闹。
向家院子里,小俩口被围做两堆问长问短。
盈芳这边,向二婶打头问及随军生活:“咋样?还适应不?听说部队的家属房都是免费住的,房子新不新?楼房还是院子?”
盈芳一一回答了。
听她说到家属院是楼房,且是新砌不久的五层大楼房,灶头独立、还有自来水,羡慕得不要不要的。
“我就说当兵比种地有出息。”
“那也得爬到刚子这样的位置才行。”
“说那么多,得当得上才行啊,你以为谁都能进部队啊。”
“那倒是,听说体检那关挺严格的。我娘家侄子样样符合,就早几年阑尾开了个刀,结果没被录取。”
“……”
向刚这边,聊的话题就杂了,当然,没忘记慰问他的伤情。
张有康还给把了个脉,确实如小俩口说的没大碍,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