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丹还不知道男人这会儿已经走了,为了证明自己没撒谎、确实是被人从宁和县拐骗来的,拖着麻痹的腿,一瘸一拐地领着派出所同志去了临时的住处。
然而等了很久也没等到男人回来,才后知后觉地现,男人抛下她逃了。
“同志!同志请你们相信我,我真是被人骗来省城的,他威胁我、恐吓我,还、还强迫我和她生不正当关系,我身上到现在还有他虐待我的伤……”
许丹呜咽地哭着,就差撩开衣服,给公安局的同志看男人在她身上泄火时制造的各种淤痕。
李双英神色严肃、目光灼灼地盯着派出所同志。
后者顶着压力开口:“不论你是怎么来省城的,今天这起车祸,据目前掌握的证词,确实是你故意为之。因此,在案件没有彻查清楚之前,你不能离开。”
言外之意,要蹲号子了。
许丹悲从中来。为什么费尽心思、千躲万躲,还是没能躲开这一劫。
再说那以骗为生的男人,到海城后,故技重施,想挑个涉世未生、单纯又带点心机的未婚姑娘。一来年轻气盛需要时不时释放几把火;二来,有个把柄捏手上的女人做同伙,能减少周围人群的怀疑。
不过很不幸,这次瞅准的目标,坑了他一把。
舒彩云很满足目前的生活,肉联厂的待遇很好,三天两头还有福利。原本,以她的年纪,是拿不到正式工的工资的。试用工都不定轮得到她。
可架不住她后台大啊,有城区革委会主任替她撑腰,别说只是区区一份正式工待遇,即便不上班白付她工资,肉联厂厂长都不敢有二话。
厂领导有意无意的关照,工人们渐渐地也都知道她来头不小了。
舒彩云日子过得滋润,人也长开了,个儿开始抽条、脸蛋红润得像苹果,引来不少年轻后生大献殷勤。
舒彩云表面上装不知,心里别提多高兴。可没想到,这一切滋润的生活,差点被个年纪大上她一轮的男人给破坏了。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她住的地方潜进一个贼。这个贼,不仅翻她的抽屉、抢她的积蓄,还妄图想奸|污她。
舒彩云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抄起床头铁壳铁座的煤油灯,死命砸他的后脑勺。一下、两下……煤油灯的灯罩被砸碎,玻璃嵌进男人劲动脉,血汩汩地飙出来。
本来还捂着她嘴奸笑地施展暴行的男人,忽然间翻起白眼、全身痉挛,接着脑袋一歪,摔到了床下,挣扎着爬起,捂着血淋淋的脖子想往门口走,结果没走几步,倒地不起了。
舒彩云看到这一幕吓得半死,尖叫一声,赤着脚、衣衫不整地跑到萧鼎华家求救。
萧家俩口子刚睡下,听到咚咚咚的敲门,还夹杂着颤抖的音色,狐疑地爬起来开门。
“萧大哥救我!”看到门打开,舒彩云抽噎地扑上来。
看到她满身狼狈,又听她结结巴巴地说了事情经过,俩口子怒了,这年头居然还有这么胆大包天的人,就不怕把牢底坐穿吗?
方周珍留下安抚舒彩云,并给她处理脚上的伤口,萧鼎华打电话到公安局报案,然后自己也去了现场。
现男人颈动脉出血,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