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摸了摸脸上的水珠,看着卓辛仞,一双乌溜溜的黑眸轻轻的眨了眨,小嘴抿了抿,详装无辜的神情,问道:“卓辛仞,你为什么要拿水泼我?”
卓辛仞迈开步子,那慢条斯理的步伐透着几分邪魅优雅的气息。
他俯身而下,坚挺的鼻翼近乎抵在了叶葵的小巧的鼻尖上。“睡得舒服么?”
“舒服。”叶葵点了点头,嫣然一笑。
“卓辛仞,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威胁,哦不,邀请我来。你就是这么尽地主之谊的?你不知道,你那地牢的床有多冰,冻得我浑身难受,整天没睡好。”
叶葵便伸出手,拽起了床上的被褥,将小脸蹭了蹭那柔软舒适的被褥。
“刚刚,是我这段时间睡过最舒服的觉,也不枉费我费劲那么多的力气来这里躺一躺了。在地牢里,那是炼狱,而这里是天堂,我这个客人,起码都得享受这殿堂级的待遇,才配得起你这个军火商的身份不是?”
卓辛仞这样的人,就宛如毒蛇,即使不靠双眸,他的敏锐度也是一把淬了剧毒的利刃,毫不犹豫的****了敌人的心脏。
刚刚。
如果她选择躲起来,那么等待她的,绝对不是一盆冰凉的水。
在卓辛仞的眼皮底下,玩这种抓迷藏,简直是玩命。而刚刚她光明正大的躺在床上睡着,看似是自寻死路,实则却是她在玩一场博弈,一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博弈。
显然。
她赢了。
顷刻。
一把冰凉的金色手枪狠狠的抵在了叶葵的额头,卓辛仞的指尖缓缓的落在了扳机上。
他那双细长的眼眸勾起了笑意,透着几分肆意,“你说,你费尽心思的逃出地牢,闯入我的房间,目的只是为了在这里睡觉,补眠,享受殿堂级的待遇?”
那低沉的嗓音里,透着似笑非笑的寒意,令人难以琢磨出,他此时真正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