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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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即使是清晨,天色却依旧很灰暗。
那压得极低的铅灰色的云层笼罩住了一望无边的天际,浓郁而阴沉。
那空气中,吹拂进来的微风透着一丝潮湿的气味,仿佛气流凝滞般,沉寂而压抑。
房间里。
宛如雪一般洁白无瑕的被褥下,女子紧紧的沉睡,那眉头微微的皱紧,显示出她并未睡得安稳。
房门被推开。
一道黑色的身影走了进来,黑色的高帮靴踩在了毛茸茸的地毯上,黑与白形成了强烈的是视觉对比。
男子走到床边坐下,眸光落在了女子那右半边脸上明显肿起的一块掌印,脑海里不经意的回想起昨天的发生的事情。
其实,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在那一刻冲过去帮着她挡开子弹。
卓辛仞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站在身后的佣人,“把云南白药膏拿来。”
他的嗓音刻意的放低,并没有想要将床上熟睡的女子吵醒。
佣人立即点了点头,转身便走出了房间,顷刻,便再一次走进了房间,恭敬的将手中的药膏递给了卓辛仞。
“退下去。”
“是——”佣人低着头,不敢将视线落在卓辛仞的身上,随即退出了房间。
房门合上。
卓辛仞便拧开药膏的盖子,将药膏抹在了棉签上。他伸出手,将叶葵垂落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到了耳后,随后边将药膏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