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静姝去法华寺烧香祈福的消息不日就在宫中传开,薛静姝在赶去迎宾馆的路上便被薛少亭手下的人拦了回来。
凌墨染怔怔的听着这个消息,突然笑了笑。
“你可是不舍得公主?倘若真的不舍,大不了去和太子殿下挑明,想必殿下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实在不行你也可以带着公主私奔啊?”江幻音看着凌墨染,一副规劝的语气实则是讥讽。
凌墨染被她气的一阵气结,这伶牙俐齿当真是学了他的。“你还有兴趣开玩笑,那说明你的心结已解。我听说七皇子陪同姝儿一道去,你不去送送他?”
江幻音撇撇嘴道:“是公子想去送公主吧,不如我带你去个地方。”江幻音说着便拉着凌墨染走了出去。
“去哪?”凌墨染跟在她的身后问道。
江幻音不回他,只是朝着城门方向而去。
“七皇叔,你快救救姝儿吧。”薛静姝被几个宫女架着走来,看到薛少衍匆忙求救。
薛少衍走到薛静姝的身边劝道:“七皇叔陪着姝儿一同去,你要听话。”
薛静姝愣了愣,一双明眸中含着泪看着薛少衍和走过来的薛少亭突然大声道:“你们都是自私的人,从来都不顾我的感受。我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父皇,若您执意要阻止我,那孩儿就待在法华寺永远都不回来了!”薛静姝说着,甩过一旁宫女的搀扶,径自走向马车。
薛少亭张了张嘴,想说的话终未能开口。
薛少衍看着有些难过的薛少亭劝道:“大哥别担心,姝儿一定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薛少亭点点头道:“姝儿就拜托你了。”
薛少衍应着,跨上马,他微微回头看着城墙上站立的两人。虽隔着远远的,但他知道是她。
薛静姝掀开马车上的帘子,她看着薛少衍回头而望,目光朝着他的目光而去,远处的城楼上那个一袭玄黑色衣衫的人,她的眸中突然染上一层水雾,她伸出手朝着城楼上的人挥去。
马车缓缓移动,薛少衍别过头。薛静姝看着越来越远的人逐渐消失。
青霄,我等你回来。
墨染,你要等我回来。
“他们走了,我们回去吧!”江幻音看着渐渐远去的车马,对着凌墨染说道。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凌墨染回过头望着江幻音。
江幻音微微一笑,明日便是最后的期限了。“寻找答案!”江幻音说着转头迈下了城楼。
“青霄。”凌墨染叫住她。
江幻音停住脚步回眸看他。
“此行你可有危险?”凌墨染担忧的问道。
江幻音别过头,她也不知道等待她的究竟会是什么。这个充满着未知的明日里,生死和她寻的答案一样是未知的。“公子不必担心,青霄死不了的。”江幻音回过头看着脚下的宣华宫,如论如何她也不能就此死去。
凌墨染轻叹,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如何能让他不担心呢?只是如今久霜被关,薛少衍离去,他一个来使宣国的陈太子又该如何护她周全?
次日,江幻音如约而至。推开朔月楼的大门,薛少亭早已候在那里。
“你果真守约,江幻音,现在是不是可以说出你知道的?”薛少亭等了三日,显然有些迫不及待。
江幻音盈盈走进,直奔东墙上的那副画,盯着画中女子的背影道:“这画中人可是已故的太子妃?”
薛少亭脸上闪过一抹惊色。“你怎么会知道?”薛少亭压低了语气问道。
江幻音不答只是掀过画卷打开最下面的暗格,拿出其中的玉佩转身问着薛少亭:“敢问这玉佩可是殿下的东西?”
薛少亭看着她轻车熟路的找到暗格,心中已是奇怪不已,脑中一闪想起朔月楼飞贼一事,不禁联想在一处。他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可还是问了句:“夜闯朔月楼的人难道就是你?”
江幻音没有否认,只是从容的掏出身上携带的另外半块玉佩合在一起,伸出手对着薛少亭。“殿下,这玉佩是不是你的东西?”
薛少亭乍然见她拿着另外半块玉佩,突然脸色大变,直盯着江幻音道:“你怎么有这另外半块玉佩?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江幻音看见神色大变,不禁吸了一口凉气。“殿下十五年前,可是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情?”
十五年前?薛少亭的脑海闪过那场被大火焚烧过的画面,突然整个人变得有些面目狰狞,他一手掐过江幻音的脖颈,极其怨恨的目光看着她道:“十五年前,究竟是谁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你不妨去问问你的主子。他派你来可是抢回这玉佩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忍着他给他机会,可是他却处处与我为敌。江幻音,你来这分明就是找死。说,你的主子是如何知道寻花问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