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世上前几步,那官兵自然是认出了苏锦世,当下便行了一礼。
“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适才本王将此事可是看得真切,这位姑娘分明久是说过是一场误会,怎么突然反口了,本王倒是好奇得很,姑娘说你是在这沉香阁买了东西送你家夫郎,你家夫郎是用了这沉香阁的东西才会出事的。”
“本王倒是好奇得很,这沉香阁的东西本王整个王府都在用,却没出过一点问题。姑娘的夫郎是用的什么?又是何时出的事?有些什么症状?可有请过郎中诊治过?若是当场毙命,姑娘可有请仵作验过尸?是否因为其他原因而暴毙?”
“我,我……”那女子被苏锦世一连串的发问,问得目瞪口呆。请她来的人只给了她银子,让她将这掌柜的逼出来就行了,她当下便随便找人买了具来不及安葬的尸首,哪里会想那么多。此时当然是回答不上来了。
只是看着苏锦世突然道:“人都说这沉香阁的掌柜是位姑娘,想必方才这位公子是出来定顶罪的吧!我还险些上当了,官大姐,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这夫郎可是死得冤啊!呜呜呜……”那女子眼见推脱不开,索性在一旁哭上了。
那官差看着苏锦世一脸为难:“要不,王爷与我们走一遭?”当下她们自然是已经通过气了,目的自然就是将苏锦世带去牢房。
“这位姑娘是听不懂话吗?这沉香阁的掌柜是我,我与王爷有过几面之缘。王爷闲来无事也会来我这沉香阁小坐。王爷乃金枝玉叶,哪儿容得了你们这般诋毁……”
苏锦世只是浅笑,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那官差,那官差这是真的为难了。一个是怎么都要认,一个是怎么都不认。她总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皇亲国戚押回去吧!
“这……小子,你过来。”那官差唤着长安过去,想必是要问他了。
苏锦世倒是很放心,长安的机灵听是知道的,肯定是不会就这么露馅的。
“掌柜的,长安被他们可是打得不轻啊!您可要替长安做主啊!”长安走过去,一脸苦相的对着段少卿诉苦,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方才的情形他也是看得真切,知道这伙人是对王爷来的,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段少卿敛去了脸上的笑意,一脸肃然的看着官差。
“这位官大姐,你可得好好看看他们将我这伙计打成什么样了。此事便是这位姑娘不追究,我也是会追究的。方才王爷问的那些,亦是我想问的。姑娘既是来寻求公道的,便将此事细细说清楚。要不然,我可是不会轻易作罢的。”
“我,我家夫郎是用了这沉香阁的什么肥皂,是前夜突然暴毙的,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七窍流血的模样,没了叫郎中的必要。”那女子无法,只得胡诌起来。
苏锦世冷笑:“姑娘方才明明说是昨日才在沉香阁买的肥皂,现下却又说你家夫郎是前晚出的事。本王想问姑娘,在前一晚买肥皂以前出的事,这笔账也要算到沉香阁头上吗?再说了,七窍流血乃是中了剧毒之征兆。”
“肥皂是外用的,便是真的有毒,当下肌肤也会觉得有烧灼之感,是断断能发现的,那剧毒之物是如何都进不到体内的。姑娘这说的似乎疑点偏多,实在是叫人信服不得。”
“是我太过悲痛,所以记错了,我是前日买的肥皂,我家夫郎是前日出的事,就是用了这沉香阁的东西……”那女子是打定主意,要一口咬定是沉香阁的问题。
苏锦世也不慌,径直走到那尸体前,掀开白布细细的看着,那女子站在一旁。官差与段少卿皆是一脸好奇的与苏锦世一同看着。
“这位姑娘的夫郎,可不是七窍流血致死,七窍皆是没有一点血迹,便是擦得再干净。在口鼻中都该是有残留的,并且,这尸首脖子上有紫红色的印记,一看就是绳索的勒痕。痕迹垂直向上,意味着,这人是自己上吊致死的。若是本王说的不错,在他脚底还能看到尸斑。人若是上吊致死,最后血液会滞留在足底,是以足底会有尸斑。若是官爷不信,大可叫位仵作来验尸。”
那官差一脸不置信的脱去鞋袜,果然是看到了苏锦世所说的尸斑,当下便说不出话来了。
“本王倒是要问问这位姑娘,为何自己的夫郎明明是上吊而死,却非要赖在这沉香阁身上。还是,姑娘夫郎的死就是与你有关,为了逃避罪责这才想栽赃给旁人?”
“这,我,没有,不是……”那女子只是语无伦次,狠狠的瞪了那跟班一眼,意思是将官差叫来,事情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