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既然知道郡主在南宸为何不派人……”清影有些疑惑,明明爷这几日性子喜怒无常都是因为郡主失踪而至今找不到线索,怎么现在知道郡主的下落了,反倒不担心了?是太相信云奚安了?对于一个和自己不分秋色的对手,用“相信”这个词好像……不太合适。
“云奚安有他的算盘,本宫也有自己的打算。”反正那人是不做不出对一个弱女子下手这种事。或者说,不屑做。
他系着绛紫色氅衣,不紧不慢在园中迈着步子,一步踩下去,发出“咯吱”声,脚下是一望无垠的白,没入脚踝,整个世界都是银装素裹。终于,祁月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君祁墨突然停下步子,定定地望着一个方向,白雪中他颠倒众生的脸更显冷硬凉薄,连嘴角弧度也是冷冷的:“这场仗,可真是时候!”吐出的白气萦绕嘴边,被冷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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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漓兮是今日才醒过来的,醒来时小脸苍白得几乎透明。
可能是前几次落下的毛病,她现在特别晕船。一连在海上航行了十几天,很不幸的她又感染了风寒,身上没有药。所以,她第一次成功病倒了。
低烧高烧不断,这一昏迷就是好几天。
月漓兮精神恹恹勉强撑起身子扶着床棂坐在榻边,惨白着一张小脸,揉了揉昏沉沉的头。她目光略带迷蒙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陈设。
这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风格。
床边垂幔是南海鲛纱,连珠帘的装饰也大多是鲛珠。鲛珠,据说是鲛人的眼泪,极为珍稀,整个轩辕大陆也不过南宸才有。
汉白玉铺成的地板,贝壳装饰的窗户,花瓶里还随意插着几株新开的腊梅,这样的摆设,无端让月漓兮心情好了些许。
装饰不见奢靡,却又处处称心如意,端的是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这背后的主人真是个心思细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