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月漓兮缓缓翘起了唇,那笑容带着几分难以捉摸。她抬起衣袖添了杯酒放到对方面前,又给自己倒了杯。
掌心托着酒杯,月漓兮神情恣意道:“是不能如何,可二皇子连个理由也不给未免太说不过去。”话落,她眼角挑起一抹冷意,嘴边笑意丝毫未减。
云奚安盯着眼前酒盏片刻,手捏着杯身,放在鼻尖深吸了口,眉头微舒,抬眸漫不经心斜睨着她:“理由?本殿做事一向不需要理由。”说罢,闲适地阖上眼。
月漓兮倒也不恼,施施然一笑。暗道这口气倒还挺像君祁墨,二人一样的狂妄。
咂了口酒,喉咙间流淌过一股子暖意直直涌入胃,她脸颊迅速爬上一抹嫣红,脑子却是清醒的很,不再纠结这件事,而是把视线移向了看得正艳的梅花,双眸含水,波光潋滟:“二皇子倒是会享受。”
“过奖,月姑娘也是明白人。”他突然一笑,这笑便如昙花一现般惊艳,在他冰冷的眼角缓缓漾开,还未及唇畔又荡然无存。颠倒众生怕是也不为过。
“如此美景,用来虚与委蛇倒也是平白浪费了。”月漓兮实在厌极了这打太极,盯着云奚安瞧了好一会儿,这才目光悠悠地落到他腰间不离身的玉笛,眸中闪过一抹兴然,“上次就见识了二皇子的笛声,果然是天下独绝!可惜没能听得真切最后还被打断了。”她摇摇头,一副惋惜。丝毫不觉得自己爬墙的行为多么猥琐。
云奚安何其通透,想起那日眼波浮动,掀起眼皮子看了她眼:“那本殿再为月姑娘吹奏一曲?”
月漓兮忙不迭点头,面露满意之色:“甚好甚好。”
云奚安施施然取下腰间玉笛托在掌心,面色寡淡,“那就有劳月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