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安摇了摇头,动作行云流水把玉笛挂回腰间,淡淡道:“其实你没必要那么麻烦,若是想灌醉我,我喝就是了。”说罢,他无视月漓兮的震惊,走到桌案旁,撩开遮住篮子的黑布,从中取出竹叶青,一把掀了软木塞,霎时酒香扑鼻。
月漓兮还处于呆愣中,但见云奚安面不改色托起酒坛仰着脖子灌了下去,喉结活动,不慎洒出的酒水顺着他漂亮的脖子蜿蜒而下浸湿衣襟。又是一道惊雷劈来。
不错,灌醉云奚安是她的目的,不过人这么配合,她怎么感觉很别扭呢?难不成她骨子里有一种受虐倾向?
看着云奚安的壮举,月漓兮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十恶不赦逼良为娼恶贯满盈的大坏人。
云奚安似乎不胜酒力,他白皙的脸颊已悄然爬上一抹绯色,耳根也微微泛红,闪着迷人的光泽,手上动作却是不停。
月漓兮瞪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
终于,他支撑不住把酒坛子重重掷到桌子上,自己一只手撑着花梨木桌案边沿,另一只手揉着额头。
“那个……云奚安,你没事吧?”月漓兮上前一步试探道。
云奚安没应她,皱着眉继续揉额角。
费了好大劲儿把云奚安扶到了贵妃椅上,月漓兮微喘着气坐下。
犹豫片刻,她还是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即使有诈,她也要试试。
抿唇,月漓兮把他扶正,嘴里叫着“云奚安”,眼中酝酿着催眠术。说起来这催眠术还是她在古书里瞧见的,试验了好多次,效果还不错。不过每次使用完她都会很累,她没有内力,只能用精力控制。想不到,会用在云奚安身上,若不是他醉了,她也是没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