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客厅里,陷入死寂般的沉默,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尽相同,或震惊、或呆滞、或惘然,或悲戚……
“不是,不是的,乔应安你胡说八道!”邵母浑身抖,在沉寂了足有三分钟后,陡然爆.,大喊着道:“乔国平没有跟你说实话,他是骗你的,他说谎!”
邵天俊赶忙按住邵母,“妈,你慢点说,别激动!”
“好,那你说,我大哥是怎么骗我的?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我亲眼所见,我倒要听听你怎么狡辩!”
乔应安一拳就砸在了茶几上,出一声“砰”的巨响,惊怔众人,也令呆滞中的洛杉回神,她紧紧的抱住了乔应安的胳膊,呼吸急促的看着邵母,脸色苍白,因过分的激动,上下牙齿都在打颤,出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你说,你老实的说!”
国相或后。∥ *?“小杉,先喝点水。”洛杉的样子,令邵天迟担忧无比,他忙端起面前他的茶杯,却现茶水早已凉透,便朝厨房那边的佣人房喊道:“唐婶,端杯热牛奶送过来!”
“大少爷请稍等!”唐婶回应了一声。
邵母冷讥道:“天迟,你只听乔应安的片面之词,就以为全是我的错了吧?这么急的就给乔洛杉献殷勤了,你爸真生了你这么个好儿子!”
“你给我闭嘴!”邵天迟一扭头厉声道:“我管你们上辈子谁对谁错,小杉都是无辜的!”
“你……”邵母气到无言,用力的吸了几口气,才说道:“乔应安,你前面所说的都对,那晚的确是我开车撞死的人,我当时太惊慌了,警察问司机是谁,我就习惯性的指了乔国平,后来我到拘留所看他,我跟他谈了,既然他已经担了罪名,何不一直担下去,我可以给他一笔钱,让他妻子林澜生活无忧,反正他毒瘾还没完全戒掉,去了戒毒所还得交钱,索性呆在监狱里戒毒,又能省戒毒费,还能得钱给老婆孩子花,也算是一举两得,他考虑之后答应了,让我把钱直接交给林澜,我们谈妥后,我就回家取了钱,给林澜送去,结果林澜拒不接受,声称要让乔国平堂堂正正的戒毒,而不是背负着等同于杀人的罪名戒毒,林澜假清高,我也没办法,结果过了两天,县医院竟然给我家寄来了一张乔国平的体检单,那是当初乔国平刚来给仲雄做司机的时候,我要求他去县医院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以免他有什么病,譬如乙肝之类的传染给仲雄,结果这检查单给漏了,过了几个月才寄到家,我打开一看,顿时震惊了,乔国平别的病没有,但是男科类的检查结果竟然写着他京子数量少、京子畸形率高以及精.液输出管道阻塞,意思就是他不能生育!那么林澜怀的岂不是野种?由此我想到了仲雄对林澜的种种关心,也想到了那晚他很迟才回家,说是和林澜下了几小时的棋,我就怀疑他们有染!”
“乔应安,你刚说到仲雄躲着不见你,其实不然,当时仲雄他确实不在县城,而是真的到景县其它乡镇下乡考察去了,他也不知道我开车撞死人,乔国平替我顶罪入狱一事,仲雄性格刚烈,我生怕他知道了跟我生气,所以就一直瞒着他,因此也没敢质问他关于他和林澜有染的事,一来我们已经有了天迟和天霖两个儿子,我不想跟他闹离婚,二来就是怕他知道我撞死人的事。但是林澜不收钱,乔国平就不会认罪,那我的事迟早还是会被仲雄现,于是我心急火燎的想法子,终于在仲雄回来的四天前想到了办法,我就带着乔国平的体检报告第二次去找了乔国平,让他自己看了他不能生育的报告,但我没有说我怀疑林澜的野男人是我家仲雄。可想而知,乔国平知道他漂亮的妻子在给他戴了一顶硕大的绿帽子后,他基本就全线崩溃了,他吸毒,已经让人看不起,再加上老婆红杏出墙,心理承受力达到了极限,但我当时只是想让他安安心心的给我顶罪在牢里戒毒,可没想到他会在承受不住毒瘾的时候,竟然选择了自杀以达到解脱的目的。”
“后来,等仲雄出差回来,乔国平已畏罪自杀,案件就那么了了,乔国平的体检报告,我最终没有拿给林澜看,我担心林澜会知道她怀的不是乔国平的种,会认为是仲雄的,而上门来找仲雄,破坏我的婚姻家庭,当然,我也不能跟仲雄说,以免他去找林澜,我就把这件事悄悄压下了,撕毁了那份体检报告。然而,仲雄还是瞒着我去找了林澜,给林澜送了一笔钱,当我从副镇长那里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我马上赶去林澜家找仲雄,谁知,林澜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竟然就趴在仲雄怀里哭,仲雄还抱着她安慰她,我火冒三丈的冲进去打了林澜耳光,仲雄生气的拉我离开,跟我解释说,林澜死了丈夫,两人谈起时伤心了,他就安慰了一下,可这种解释不是很蹩脚吗?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一怒之下,我就说了乔国平不能生育,林澜怀的是他的种,我骂他对不起我,可他多少年了,死不承认,直到五年多前死的时候,他还不承认!”
邵母讲完,竟然嘤嘤哭了起来,嘴里喃喃着,“仲雄,我委屈了这么多年,你儿子竟然为了林澜的女儿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
“够了!”
洛杉双手抱住了头,止不住的全线崩溃!
“你还委屈?”邵天迟一记冷眼瞪射过去,“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会有你这样的妈!我问你,我爸遗言交待我,让我跟小杉离婚,他是什么意思?”
邵母不满邵天迟的讥讽,咬了咬牙才道:“他当然是担心我会知道乔洛杉是林澜生的贱种,然后会认为你们是同父异母,还会以为我容不下那个狐狸精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