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她会抓住自己与赫连月合作一事不放呢!
在他犹豫的这空当,宁云筱又接着问,微微抬高了声调,“怎么?我连自己的士兵都看不得?”
“能,自然能!”景雪青点头说道,“只是……皇帝派了黎翊炎来抓公主,现在只怕是不安全,等过些时日……”
“现在在飞龙国,何来不安全一说?!”宁云筱笑着打断他的话,“别拿黎翊炎说事,他丧母不久,又被皇帝打压,早就一病不起,就是来了,能成什么大事。”
景雪青快速说道,“而黎翊炎此人诡计多端,说不定只是装病呢。”
宁云筱哼道,“就算他是装病,你难道还保护不了我吗?若不能,要你何用?”
“属下自是能保护好公主的,只是……”景雪青又说,“公主是在飞龙国,可那些士兵在天元国,路途遥远,怕是多有不便。”
“这无妨,宝藏的地点也在天元国境内,这倒是巧事,我们也是时候回去了。”宁云筱却见招拆招。
景雪青脸色一僵。
“好了!我没什么要问的了,若无事,你就回去吧。”宁云筱又点点头说,根本不等景雪青回答。
景雪青的虽然不情愿,也只能应是,“等属下安排好了,就带公主回去。”
说着便退了出去。
看着他离开了房间,宁云筱这才觉得轻松了,她摸黑脱了衣服准备睡觉,但窗户却被人从外面推了过来,还吱呀的响了一声。
她大警,还没等起来就见一人影已经走到了离床榻很近的距离。
“是我!”白灼说道,在床榻边坐下。
宁云筱松了口气,“你何时来的?”
“太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来,就一直跟在你后头,见你进了房间,却迟迟不熄灯,便猜到屋子里有人,于是就没走。”白灼说道,脱了鞋抱着她躺下,调侃,“我一到近前,就听见有人仗着公主的身份要去看景雪青的人马,气势好大。”
“是他太小气,我不过是看看罢了,心里有个底而已,他还以为我要夺了他的‘兵权’呢!”宁云筱挣扎了两下,“松开!”
白灼拒绝,“不松。”
说着手上还加了几分力道,又问道,“什么宝藏的地点,我怎么不知道。”
“赫连浅给了我一张图纸,让我做场戏给景雪青与赫连月看,我想他既然拿得出图纸,那肯定是做了准备的。”宁云筱无法,只能任他抱着,在他的怀里寻了个合适的位置。
她问道,“现在赫连浅的替身也进宫了,在他准备齐全,动手之前,我们不用再筹划什么了吧?”
“还有一件事。”白灼却说。
“什么事?”宁云筱好奇的问。
“娶你的事。”白灼吻了吻她的脖颈,“等不及了。”
宁云筱缩了缩肩膀躲了躲,急忙转移话题,“我被你夺去的那块儿玉佩,你带着呢吗?!”
白灼见她又再逃避与他成亲一事,眼里闪过一抹黯淡,却又没有表露。
他说道,“没有,不过我妥善保管了,因为是你母妃留给你的东西,不过现在,她只能算是乐晨公主留给这具身体的唯一一样东西了。”
“宫里还有一物是乐晨公主的,待回去,我会帮你拿出来。”他想了想又说。
“什么东西?你怎么知道是这个乐晨公主的?”宁云筱好奇的问。
“当初乐晨公主在去世之前说你身上有宝藏的秘密,无论是谁都会觉得这句话只是乐晨公主为了保证你活命想到的借口,但我的父皇却知道这不是子虚乌有,因为就在前朝宫门被破的第三天,国库里所有金银财宝不翼而飞。”白灼犹豫了一下说起了这件密事,“当时身在京中的前朝皇嗣只有乐晨公主,她的东西都被查封并且仔细检查过,所以我知道。”
“天啊,还有这种事!”宁云筱很是惊讶,“国库里那么多财宝,怎么会不翼而飞,更何况守卫严密,大概是在皇宫地下吧。”
“所有的密道都找过,没有痕迹。”
“你确定你们拿到的是完整的密道地图?是没被人改动过的?”宁云筱问道,她觉得应该是图纸被动了手脚。
白灼一怔,“那份图纸,是乐晨公主留下的……”
他似乎是在回忆,有些不确定的说,“我当时还很小,而且看的不是太仔细,只记得上面有许多奇怪的字。”
他说着,一边身伸出手指无意识的在宁云筱的腹部上勾画。
宁云筱本来有些困倦,听着白灼放低了声调正要昏昏欲睡,可随着他的手指慢慢的勾画,身体顿时僵住。
白灼察觉到她的异状不由担心的问,“你怎么了?”
“坐标!”宁云筱说道,猛的坐起来,“这是坐标。”
“什么坐标。”白灼跟着起来,能看得见宁云筱亮亮的眼睛。
“就是由阿拉伯数字组成的坐标,只要肯学,就都能会。”宁云筱解释,“你刚刚画的就是坐标。”
她不给白灼插话的机会,“之前在庆平关看见火炮我就怀疑有和我一样,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人,现在又有坐标。”
“我们一定要拿到地图!”宁云筱抓住白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