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我从床上猛的惊醒，随后呆呆的巡视了眼房内的四周——是我在天宫的寝宫。而身上那沾满鲜血的衣衫已经被仙蛾换上了干净的衣物，但是血腥味还沾染在我身上的每一处肌肤里。

“浣儿……”

听到呼唤，我一个灵机，抬头，看到今玖满脸憔悴的看着我。

我身子往床上缩了缩，没有再理会他，背对着今玖，自顾自倒在床上。

“浣儿……不要再想了。”今玖走到我床头，坐在我床侧，道。

我闭上眼，满脑子却都是哥哥死前的画面。

漫天的血雨，闭着眼安详面容的哥哥……

泪水顺着脸颊缓缓落下，我想要止住，却只是徒劳。

“浣儿……”今玖在我身侧躺下，伸出手，将我紧紧环入怀中。

我想要挣扎，却只是徒劳。

“你……如果当时，有机会站在哥哥面前的是你，你会不会动手？”我缓缓开口，声音中满是颤抖。

今玖深呼一口气，道：“如果是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下手。”

“纵然我像那日对待琅启一样，跪在你脚下，苦苦哀求，你也会下手？！”

“浣儿……我没的选择。”

听到今玖这番话，我挣扎着要推开今玖，他却抱得更紧。今玖将头埋入我后颈中，道：“浣儿，对不起。对不起。”

我终于是放弃了挣扎，只是听今玖在我耳畔边不住的道歉。

“你没有错……错的……是琅启！”提到琅启，我的全身依旧会忍不住颤抖起来。

如此深的爱。如此深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