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子痛楚的模样，东镜离心头一抽，“你……为什么救我。”

为什么救我。明明我们毫不相识。明明你不用遭受这样大的痛苦。

女子又没用回答。只是忍着痛说：“我叫倾尘。倾尘。你叫东镜离？真是好听的名字。我既然救了你，你，你是不是该回报些什么。”

东镜离皱起眉，果然么，凡事皆要回报。

“你说。”

“你……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大概是什么年份了。天帝又是何人。”

东镜离又一次愣住了，年份？

“好像……好像是天界，天界七千九百年余?”东镜离挠了挠头，“我落入此处有四五百年了。那时候，还是帝俊为天帝。”

“七千九百余年了啊。”倾尘闭上眼，浅叹：“原来，原来我被关在此处，五千年了。”

五千年？东镜离瞪大了双眼。

五千年前，不是东海深渊刚刚出现的时候吗？

“东、东海深渊，是，最初是为了囚禁你？！”

倾尘没有再说话。睫毛微颤，仿佛又陷入了梦境中。

东镜离站在倾尘面前许久，这个女子……

他没有再多问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提及的伤口。于是，他只是独自坐在岩石旁，闭上眼也沉沉睡去。

这是他在东海深渊来的百年里，第一次睡得那么安心。第一次不用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