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总管张山吓得一下子冷汗直冒,赔笑道:“李大人,张山不懂事,铸成大错,还望李大人指点一二,以补张山之过!”
李奕呡了一口酒,慢慢地道:“好吧,看在张大总管美酒相邀的份上,李奕就多嘴了!张大总管,此事不可点破,李奕可什么都没说!”
张山大喜道:“这个请李大人放心,张山今天自斟自酌,压根就没见李大人来过!”
李奕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张总管,驾轻就熟这道理自不用我多说,张总管心内自然明白得紧!张总管前去求见冯贵人,亦即是想为冯贵人出一臂之力,动用冯贵人亲信之人协助冯贵人手铸金人!”
“可冯贵人贤德之名传遍天下,她主动拒绝太后好意,要求秉正而办,从各宫之中选人。张大总管既有心效劳冯贵人,可记得皇上令昌黎王代天子出家首阳山之事?”
张山听得云山雾罩,不知李奕怎么会说到这件不相干之事。他见李奕不再说下去,正欲追问,却见李奕抹了一下嘴,站起身道:“好酒!时辰已经不早,李奕该起身告辞了!”
张山惊道:“李大人,你还没指点张山,如何急着离开?望李大人可怜张山,给张山指点一条明路!”
李奕狡黠地道:“张大总管,你可是绝顶聪明之人,有些事何必点破?李奕不便多说,张大总管自悟即可!告辞!”
不顾张山的挽留,李奕已经转身离去。张山傻傻地呆立一会,颓丧地一下坐在了椅子中。
他思之良久,忽然大悟。张山此时才明白李奕所指之事,当初上首阳山的一批宫女和太监,已经被冯贵人差遣往各个宫中,张山如能把这批人调集起来,既不违‘不用冯贵人宫中之人’之命,又讨好了冯贵人。
张山念及至此,心中大喜,给自己又斟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第二天,张山正兴冲冲地欲从各宫之中调人,恰遇李奕在宫门口当值。李奕一见张山,笑嘻嘻地招呼道:“张大总管,何以春风满面?莫非有天大喜事可庆?”
张山抬眼见到李奕,赶紧趋上前,紧挨李奕道:“李大人,蒙李大人昨夜赐教,张山已经明白此中道理,感激不尽。张山正欲急着去各宫之中调拨人手,不期在此相遇李大人,欲邀李大人再次赏脸饮酒何如?”
李奕微笑道:“张大总管,你身负皇命,如何能再贪杯?”
张山笑眯眯地道:“李大人所说极是,张山再也不敢饮酒,定当把此事办得妥妥的,不负李大人指点之恩!”
张山正欲离去,李奕叫住道:“张大总管,冯贵人手铸金人之事,日益迫近,不知张大总管可准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