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重要的是,只有在他面前,她才那样嚣张和任性。
那个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她终于看明白了他的特殊之处,真正让她留念的不是全心全意的呵护,而是在他面前,她是最自在的慕景希。
这才是她一直追寻的答案。
她把那本书抱在怀里,有一股腐朽的霉味,但她闻到的却是记忆的味道。
她最讨厌的是练字,他总是握着她的手教她如何书写好那一笔一划,她怀念那些午后慵懒的阳光,也怀念他无奈时低头扶额的动作,更怀念那时笑容灿烂澄澈的自己。
原来他根本不需要她的原谅,真正需要原谅的人是她自己。
无期。
她突然有些喜欢这个词了。
以前这是她最讨厌的两个字,她无法理解‘坦白从宽’而带来的宽恕,她认为,人就该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而这些代价不是‘坦白从宽’就可以减轻的的,但此时此刻,她心怀感激。
幸好,人还在,她还有机会。
慕景希疯了,周围的人都这么认为。
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第一天不曾给枭九任何眼神的她,第二天竟然申请调进监狱的医务室。
死人她能看,活人也能医,专业也还算对口。
上面当然是不同意了,但慕景希自己投了简历,正好有那么一个缺位,毕竟监狱这种地方实在不讨人喜欢,竟然有人主动找上门,再稍微调查一下,身家干净,当然是猛戳一章: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