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但却又仿佛能带她飞得更高,飞得更远。
熊小熊是最自然的那一个。
他从慕景希怀里跳下来,脱了鞋子踩着枭九的脚背爬上他的大腿,随后又抓着他的肩膀,爬到了他的肩上。
他双腿分开,特别艰难地骑在枭九肩头。
软乎乎的肉下巴抵着枭九不到一寸的短发。
发桩太硬,扎得他很难受,有点痒,有点疼,但不知道为什么又从心底生出来一种幸福感,就像终于吃到了自己最爱的草莓蛋挞。
甜甜的味道从鼻息间,到口腔,再到胸腔,融入骨血,温暖将他包裹。
他也不记得自己在那里看到一句话,所谓家,就是孩童抽象的涂鸦,妈妈染着有烟味的围裙,以及爸爸隐隐的胡渣。
嗯……头发跟胡渣应该是差不多的吧。
熊小熊趴在枭九头上,很认真的想。
他晃了晃腿,笑容那么嚣张,又那么欣慰。
再也不会有人说我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了呢!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慕景希,他那么多的爹地,一号二号,可他心里还有一个角落空着。
现在那个空着的角落被填满。
他动了动下巴,硬硬的短发扎得他更痒更疼了,却是咧嘴笑了。
“爸爸,猜猜我是谁。”
他软乎乎的小手贴着枭九的双眼,有温热的液体在他掌心蔓延。
枭九这辈子似乎没流过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