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回响起父亲曾经说过的一句话,顾祁当时不解,现在仍是不解,他不明白父亲说这话是何意?
他是家里的长子,保护三位妹妹和幼弟,且对他们好,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爹怎就在一日午后,背着娘将他叫到书房,神色严肃,与他叮嘱那么一句?
莫不是,莫不是……
脑中骤然升起一个念头,可转瞬,顾祁连连自忖:不会的,不会有那样的可能。
她的脸色很不好,被她抱在怀中的他,却还想些有的没的,他真是混蛋!
随着自责,一阵尖锐的痛楚猛地从心底窜出,顾祁目中的泪止不住涌出,几度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一步,两步,连城抱着兄长走向马车,皇甫熠凝视着她单薄的背影,心里没来由地烦躁起来。
血,殷红的血,从她嘴角涌出,是他出手太重之故?
她不是很厉害么,而他,仅仅只用了六成功力,不至于致她重伤成那样。
可事实却是,她伤得极重,没个把月调养,必难康复如初。
管她怎样?她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片子,回头是死是活,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皇甫熠脑中思绪紊乱,没来由地寻找着借口,欲撇清是自己令连城受伤。
然,即便如此,他心中的烦躁感,非但不减丝毫,反还增加不少。
“我为何会这样?”注视着那抹走远的背影,他无声呢喃,目中染上了一抹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