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刘虞不禁松了口气。不仅是刘虞,在场的几乎所有刘虞军将士都不禁松了口气,他们可不想同彪悍的曹军血战到最后一个人倒下。
放下武器的曹军将士的气质同刚才完全不同了,就仿佛老虎失去了爪牙一般,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近千名血战余生的曹军在刘虞军的押送下走了下去。
刘虞命令一名部将率领麾下打扫现场。随即同田畴几人朝西城门楼走去。
当一行人一走上城门楼,大将鲜于辅便上来向刘虞请罪,“主公,请治末将之罪!”
刘虞连忙将鲜于辅扶起,温言道:“将军何罪之有?”
鲜于辅一脸悲痛地说道:“鲜于银不仅是末将之弟,更是末将的部属,他竟然背叛了主公!末将有失职之罪!”
刘虞想起已经不成人形的鲜于银,不禁叹了口气,安慰鲜于辅道:“鲜于将军不必自责!此事跟你毫无关系!”
这时,一旁的田畴接话道:“若是主公不信任将军,怎么会将西城门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将军来把守?”
鲜于辅流露出感动之色,朝刘虞拜道:“末将定效死以报主公!”刘虞欣喜地点了点头,将鲜于辅扶了起来,“将军快快请起!”
鲜于辅站起来,朝田畴一抱拳,说道:“子寿先生,请恕在下之前失礼之罪!”鲜于辅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当鲜于辅得知田畴抓了他的弟弟鲜于银之后,曾经找过田畴的麻烦。
田畴很大度地一笑,回礼道:“将军不必客气!将军之前所为也不过是人之常情!”
“多谢子寿先生!”随即鲜于辅又朝刘虞跪下,恳请道:“主公,末将有一不情之请!”
刘虞双手托着鲜于辅的双臂,急声道:“将军有话只管说!不必如此!”
鲜于辅却并没有站起来,朝刘虞拜道:“末将斗胆恳求主公饶我兄弟一命!”
刘虞愣了一愣,随即感慨道:“鲜于银有你这样一位兄长可真是他的福气啊!”将鲜于辅扶起来,拍了拍他的拳头,“放心吧!我不会杀他的!毕竟他是你的兄弟啊!”鲜于辅闻言大喜,便又要朝刘虞叩拜,不过被刘虞及时拦住了,“将军不必多礼!这西面的防御就全赖将军了!”。鲜于辅一脸激动地抱拳道:“主公放心!只要我鲜于辅还活着,曹军就休想攻破这里!”
刘虞一行人离开西城门,径直回到刺史府中。刘虞坐在主位上久久不语。
“主公,可是有什么忧烦之事?”田畴问道。
刘虞叹了口气,说道:“曹军的战斗力实在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啊!我麾下五千重装步兵竟然在这样有利的情况之下险些被对方冲破防线,并且折损了超过三千人!”刘虞摇着头,一副感触颇深的模样。
田畴也不禁有类似的感慨。田畴抱拳道:“主公也不须太过忧心!料想曹军这般强悍的军队也不多!”田畴的这种猜测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并不正确,曹军的青州精锐都有这样的战斗力,在四十万曹军中,青州精锐的规模大概在二十万人的样子。
刘虞听到田畴的分析,心情好了一点,扭头问一旁的刘江:“刘大人,不知可有贵军的消息传来?”,刘虞一脸渴望的神色,现在,刘虞已经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征北军的身上。
刘江抱拳道:“暂时还没有最新的战报!”刘江他们目前所知道的情况就是,征北军已经在两天前对山阳郡以西的巨野发起了进攻。
刘虞不禁有些失望,喃喃地低声念了几句什么。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跑进内厅,禀报道:“主公,刘江大人的随从有要事求见!”
在场三人一听这话,俱都不禁兴奋起来。“快把他带进来!”刘虞急声道。亲兵应诺一声,退了出去。
刘江对刘虞道:“应该是南面有消息了!”刘虞点了点头,一脸急不可耐的模样。
片刻后,刘江的随从跟随亲兵来到内厅。这个随从身着麻布衣裤,很年轻,不过很精明的样子。
随从一进来便朝三人行了一礼,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支竹管呈给刘江,“大人,主公发来的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