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名军士心急火燎地跑了进来禀报道:“大人,幽州的传书!”说着,双手托着一封书函。
一名军士心急火燎地跑了进来禀报道:“大人,幽州的传书!”说着,双手托着一封书函。
沮授接过书函,冲林玲笑道:“看来马超将军有消息了!”林玲轻咬着红唇,一副局促不安的神情。
沮授笑着拆开书函,脸色却随即突变。林玲看到这情景,不禁心头一紧,急声问道:“大人,出了什么事吗?”沮授皱眉道:“马超将军身负重伤,生死难料!”语落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朝林玲看去,只见林玲面色苍白,脸孔上布满了浓浓的焦虑之色。沮授连忙道:“姑娘,你……”话还没说完,只见林玲晃了晃,随即整个人晕倒下去,沮授大骇,想要上去扶起林玲,但是想到男女有别,登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立刻把对面绸缎庄的那个女老板给我叫来!”沮授冲面前的军士吼道。正在发傻的军士猛然回过神来,应诺一声,匆忙跑了出去。沮授之所以要叫军士到外面去叫人,是因为都护府中根本就没有婢女,全都是扛帐篷的大老爷们。
片刻后,一个徐娘半老的中年妇人领着两名婢女跟随军士急匆匆地来到大厅中,一进来便看见大堂上躺着一个身材高佻匀称的少女,妇人先是一愣,随即眼带深意地看了正一脸焦急的沮授一眼,心中暗骂道:‘老家伙,平时还跟老娘装正经!’这个妇人名叫柳艳,是云中城中最大的绸缎庄的老板,言语举止很是风流,她年纪虽然已经不算小了,但风韵犹存颇有几分姿色,所以并不乏裙下之臣。
“民女拜见大人!”柳艳领着两名婢女拜道。
沮授急声道:“好了!快起来,帮我看看这位姑娘!”
“是!”柳艳应诺一声,站了起来,一摇三摆地走到林玲身旁蹲下,稍微检查了一下,对沮授道:“这位姑娘没有什么大碍!像是一时气急晕了过去,过会儿就会醒来的!”语落,示意两名婢女将林玲搀扶到凳子上。
一听柳艳说林玲没事,沮授不禁松了口气,随即想起马超的事情,眉头又紧紧皱起。
这时,柳艳款款来到沮授身旁,被妇人身上散发的浓郁香气一冲,沮授禁不住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看了柳艳一眼,不悦地说道:“柳老板,你能不能站远一点!”
柳艳柳眉一簇,很泼辣地讽刺道:“大人,你就别跟民女装正经了!竟然敢轻薄这么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姑娘,你难道不怕大将军治你的罪吗!?”
沮授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手指颤抖地指着很昂扬的柳艳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缓过劲来的沮授用吼的说道:“你这个泼妇不要乱嚼舌根!这位姑娘可是马超将军的红颜知己,她今天来是为了见马超将军!”
柳艳一愣,回头看了一眼仍然昏迷着的林玲,看见她面露如画清丽脱俗,不禁喃喃道:“马超将军年少有为英武不凡,这位姑娘则眉目如画气质温雅,真是难得的一对佳偶啊!”
沮授揉了揉额头,下逐客令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柳艳一瞪眼,一副泼辣的神情,丝毫不惧沮授,“大人,你这可是过河拆桥啊!”
沮授不禁怒火上涌,冷喝道:“我今天已经够烦的了!你别来跟我胡搅蛮缠!来人,把她们给我赶出去!”
柳艳吓了一大跳,看着沮授凌厉的眼神,她第一次感到这个平时非常温和的都护大人也有让人畏惧的一面。
正思忖间,两名军士上前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神态语气丝毫不客气。主婢三人不敢说话,朝沮授行了一礼,匆匆忙忙朝门外退去。
“等一下!”沮授突然叫道。
柳艳鼓着眼睛看着沮授,一副生气又委屈的模样。沮授指着柳艳身后的两名婢女道:“你们两个留下来!”
两名婢女登时不知所措地看着柳艳,柳艳点了点头,于是两名婢女战战兢兢地走到沮授面前。
沮授看了柳艳一眼,眉头一皱,不悦地说道:“你怎么还没走?”柳艳不禁气苦,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朝外面走去。
沮授回过头来对两名婢女温言道:“你们就暂时留在这里,好生照顾这位林玲姑娘!”两名婢女连忙应诺一声。
沮授随即吩咐一名军士:“带她们去西跨院!”
军士应诺一声,引领着三人朝后院而去,此刻两女婢女正一左一右地搀扶着仍然昏迷着的林玲。
待几人下去后,沮授叹了口气,在上位坐下,颇感头疼地揉了揉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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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同样头疼的还有陈楚。
一大早,一夜辗转无法成眠的陈楚便在侍女焦急的喊声中起来了。七手八脚地穿戴好,温柔地在大乔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柔声道:“你再睡会儿,我出去了。”大乔乖顺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