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和光并不知道晋为群的想法,但他那一声很是不屑,俞和光还是听得清楚,他认真地解释道:“内子现在又在培育富士苹果的果苗,想必晋书记吃过那个果子,味道很好,可以这么说,谁种了富士苹果,谁就等于栽下一棵摇钱树,郭镇的村民,怎不围着我老丈人转呢?”
“哎,这个可不对,你老婆怎么能拿着国家的资源卖人情?”
“晋书记,怎么是国家的资源?苗圃国家下拨的富士果苗,可都是你掌控的,至于我妻子手里的,可不是国家计划内的,是她慧眼识才,从市场上淘换来一点一点培养壮大的,还有,内子培养富士果苗的时候,她和我还没有确定关系,富士苹果的事情,也跟我没牵扯。”
晋为群根本不信,但又不敢表露出来,只得换了话题,和俞和光聊了几句,就让他离开了。
出了办公室,俞和光很是着恼,晋为群为何会这么快就知道消息?显然是有人通风报信。看他外地人,没有同学朋友亲戚帮助,能欺负好拿捏吗?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他,到底是谁?
是,他为人大气,不和人计较,但不等于他就可以任人欺辱。
以前,俞和光在学校做老师,对吴艳艳刘涛等,明知道他们做得不对,但也手下留情,那是因为他是老师,他有义务教好那些孩子,他还想给他们留下改过自新的机会。
但现在,他不是老师了,那些人也不是学生,他们是必须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的成年人。
就在俞和光想方设法了解到底是谁在背后做手脚时,睿城市进入了一年里雨水最多的季节。
赵博文在睿城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官儿,知道植被破坏,很容易引泥石流,他日也盼夜也盼,盼望东渠砖瓦厂出事儿。
这天,睡到半夜,他家的电话忽然“叮铃铃”响了起来,赵博文知道有大事,先开始穿衣服,他的妻子则去接电话。
“什么?生泥石流了?哦,对对,老赵马上就去!”
听到泥石流三个字,赵博文简直高兴地想唱歌了,心里暗想:俞和光呀俞和光,你也有今天啊,口口声声为了东渠人民,你的老婆你亲戚挣了大钱,可是东渠人民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举着伞,急匆匆地往外走,以往,这种半夜被紧急事件叫起来,赵博文都很不高兴,可今天,他心里就像有小扇子扇着一般,别提多舒服了。
走进办公室,********晋为群和市长郑抗战已经到了,还有几个常委,也陆续进来。
“刚才得到消息,平山县生泥石流,有个小村庄可能被掩埋了,天黑雨大,具体的人员伤亡和经济损失,还不清楚。”
听说是平山县生的泥石流,赵博文刚才的兴奋一下子就飞去了爪哇国,他恨老天不公平,东渠砖瓦厂明明天天放**采石,山北坡的植被已经丧失殆尽,为何没有泥石流?
赵博文也不想想,他知道泥石流,俞和光就不知道吗?他早就把附近的百姓迁走,还让人设计建造了防止泥石流的疏导渠和拦水坝,怎么还能出事呢?
几个常委面对面坐着,谁也不想去平山现场救灾。
晋为群气恼地埋怨道:“驻军的舟桥部队,住咱这里也有三四年,偏偏就风平浪静的,他们这才被调走半年多,我们就出现了泥石流。”
这话是个一把手能说的吗?
有句俗话说:强将手下无弱兵,还有一句歇后语:武大郎开店——容不下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