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璨,不用花那冤枉钱,厨房还有几个西红柿,两把挂面,咱们就吃西红柿鸡蛋面,我就看他们能在外面躲多久,哼,你公公婆婆都是高干,工资那么高,抠门的很,至少买点菜放家吧”
张璨璨是个懒人,便和妈妈在家对付了一餐,谁知下午过去,俞家人影子也不见,实在没法将就,张璨璨去超市买了些蔬菜。
俞和光第二天早上驾车回来,也没进家门,直接去了单位,午饭时,接了儿子在单位食堂解决,张璨璨这才知道,自己这位小叔子,平时笑眯眯,似乎很好说话,生气了做事也挺绝的。
俞家人都不回来,张璨璨觉得特别没没脸,只好和爸妈商量到外面租房的事儿。
张璨璨的爸爸,刚开始还觉得,自己的事情很快就可以解决,现在,两个单位踢皮球,这个说那边同意了,那边说是没接到通知。他没退休时,也是指挥千军万马威风凛凛的,现在,手里的权利交出去,竟然是这样的遭遇,他很是气恼,却不检讨自己不遵守规矩,一味抱怨国家“过河拆桥”,对老干部不好。
过了几天,俞和光到家里看了一眼,刚好赶上张家搬走,他还客客气气让司机送他们过去,也没有换来张家人一个笑脸,好在张璨璨怕得罪了她,自己的事业受挫,皮笑肉不笑的,给了点面子。
院子空下来,俞和光只把颖颖母女俩接了回来。
龚家庄要搞旅游业,村里的道路都修了水泥面的,到处打扫干干净净,这里景色宜人,空气清新,俞爸爸和俞妈妈还有郭家老两口相伴,倒也不寂寞,每天在村头溜达一圈,过得悠然惬意,很有点乐不思蜀的意思。
张璨璨安顿了父母家人,在城郊租了一个大院子,请了两个退休的艺校教师,帮着训练几个新人,她自己则一头扎进京城的娱乐行业,寻找市场,一圈下来,让她很是失望,京城人才济济,她手里这几个生瓜蛋子,还真的不够看,不过,张璨璨也不是毫无所获,有人告诉她,广州那边的市场非常好,很容易找到表演机会。
张璨璨也有战友在深圳,她打电话询问了一下,没想到对方没几天就给了几个电话号码,她一圈打过去,对方都是娱乐场所的,对歌舞很欢迎,最流行的是服装模特表演,还说,有人找了一队俄罗斯姑娘去深圳,赚大了。
张璨璨的二哥,还有个战友也去了深圳,他给妹妹说:“好吃好喝的养着,还得雇老师教,那得多少钱我战友在咱们农场,找了几个个子高的女孩子,教了几天就去广州表演了,先在一些村镇,挣钱少点,几个月就练出来后,再去大城市的会所表演,每个月都有好几万的收入,你嫂子和我也打算组一个模特队南下。”
张璨璨雇的两个老师,是按钟点拿钱的,每小时都得八十块,一个月两人的工资五千块都不够,她又向颖颖要了两万块,转眼也花的差不多了,听到哥哥的话,心动不已。
张璨璨的二哥还说:“大哥大嫂觉得挤在京城没意思,还不如在农场,包几百亩地种棉花挣钱,你俩若是南下,咱爸和妈还闹个什么劲不如去安西呢,再说,来京城都三个月了,什么事儿都没做,每天坐着吃也花了好几百块,实在不是办法,我现在也不敢指望爸爸能弄成事儿了,还是自己干吧。”
张璨璨无语,若不是大嫂和二嫂见天在父母跟前唠叨,爸爸能憋着气儿非要进京吗这京城哪有那么好进的,当年,为了她和俞胜光,俞老爷子求爷爷告奶奶,俞妈妈花了上万块钱,而且,还借着开办亚运会,俞胜光是建筑工程师的便利才调进来,累得俞老爷子病了一场。
想到父母赖在俞家,就是为了省钱,手里好容易攒下的两万块,都是准备送人通关节,张璨璨就心疼不已,关键是,他父亲还找不到关系,想送钱出去都不能,又不敢贸然出击,就怕花了钱,还办不成事儿,到时候还得去安西,连安家费都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