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气得身子微微发抖,朗声说道:“嵩山派来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齐现身罢!”
他的话语刚下,猛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齐声应道:“是,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几十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既响亮,又是出其不意,群雄都吃了一惊。但见屋顶上站着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在一千余人之中,谁都没有发觉。
与此同时,后堂又走出十几个人来,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子女,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后心。
群雄见这阵势,心知刘正风今天不妙。定逸师太第一个沉不住气,大声道:“这……这是什么意思?太欺侮人了!”
史登达道:“定逸师伯恕罪。我师父传下号令,说什么也得劝阻刘师叔,不可让他金盆洗手,深恐刘师叔不服号令,因此多有得罪。”
岳不群面带温和笑意的朝嵩山派弟子的方向望去,环顾了一下四周,便慢条斯理的端着茶杯,饮着茶,似乎茶杯中的茶水要远比这事情发展要好看得多。
天门道长也是气息沉重,眼睛中闪着亮光,显然内心之中远远没有他表面上的那么镇定。天门道长本来就是一个脾气有些暴躁,嫉恶如仇的人。现在能够做到这个地步,还是他牢记着自己的掌门身份,一直在苦苦的压制着。
高天则支着下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在他心中,一点想要帮助刘正风的心思都没有。既然刘正风将他与曲洋的基情看的那么重,甚至比跟着他多年的妻子,他的亲生骨肉以及他视如己出的弟子还要重,自己又怎么能够不成全他呢!
或许是因为古今文化的差异,高天完全无法理解刘正风的心思。可是人既然做出了选择,那就要承受后果。不管这后果是多么的苦涩和严重,可是还是要让他们自身去承受这些自身行为所带来的一切。
或许刘正风是不负曲洋,可是他不是一个人。就像之前高天所犹豫的那样,他负了跟随自己多年的妻子,负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负了视他如父的弟子,更负了培养教育他多年的衡山派。
在这种社会环境下的刘正风,或许正是他身败名裂的主要原因。
想到原剧中刘正风要自己不懂事的幼子慷慨赴死的时候,高天就忍不住想要给他一个大嘴巴。你刘正风好歹几十岁的人了,见识了那么多的江湖险恶,难道就不会委婉一点,虚与委蛇一点。等到家人平安了,你在怎么大义凛然都行,何必将自己一家人的性命都坏在了你的理想中。
想到这里,高天望着刘正风的眼神越发的不善。或许很多人同情刘正风,可是在高天看来,他完全是自作自受。就是因为他那点可笑的私心,不仅使得自己一家人先后惨死,只留下一个不懂事的孤儿。还使得自己的门派为之蒙羞,在江湖中的地位更是逐渐下降,最后更是在华山石洞内几乎灭派,仅一个不管事的掌门莫大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