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大风与那烟尘乱舞的环境,影响了半分陆军的攻势。
苏慕白这时也不会再原地待毕,虽然说机会很渺茫但终要尝试才知。
一个尝试都不敢的人那他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具将胆怯纳入体内掩饰的废物罢了。
成功与否靠的不是运气,也不是什么天意,而是自己!
万剑齐的攻势已经来到身前。
“嗤”
一股寒芒穿透,鲜红色的液体破体而出。
苏慕白催动所有元力与气力,一个反转躲过了最强盛的剑气,但左臂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左臂的剧痛已经让他接近疯狂与麻木。
但他没有看过一眼!
只要他能活下来,只要手臂没断,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手臂伤了可以养,多久那就不得而知;手臂断了,那就不同了,那就是报废了。
以轻伤换契机,以命赌命。
既然老天给了他一阵大风,那他也试着做一下最愚蠢的行为吧。
由于烟尘太大,视线极度不好,但实实在在的碰触感与穿透感让他回了神。
剑身通红,鲜血淋漓,缓缓滴落。
死了?
陆军扬手拂尘,散去一团,尘雾由浓至薄,视线范围逐渐开阔明朗。
陆军蹙眉,放眼望去不见黑袍身影。
跑了?
正要追寻之时,一道鸟鸣沙哑刺耳。
陆氏专属暗鸦从天而降落在了陆军的肩膀上。
暗鸦啄了啄,陆军看向其腿上的信筒,伸手打开取出圆柱形的信封,看了看。
片刻后,陆军勃然大怒,隐有咆哮之意。
陆军回头对着闭眼疗伤的族人大吼道:“废物啊!谁让你们把镇守镇门的兵力调动的!”
众人一惊,不敢再运功调息,连忙道:“是少公子让…让我们多带点人手的。”
“都被人当猴耍了知道吗!晚了啊!声东击西本没什么,就是你们这群饭桶活生生的让他们把我们当猴耍!”
陆军青筋暴起多得可怕,怒气又无处可。
镇门距离这里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况且他是暗鸦飞来后才知道的,这其间人都不知道往哪跑了。
这时陆军想起来一件事,猛然低头寻找着什么。
片刻后他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碰了碰,摸了摸,闻了闻。
突然大笑一声,有些癫狂。
只见那粗糙的手指尖猩红猩红的,陆军再度失笑一声。
他处的血迹已经开始凝固,而这条血迹却还未干涸,润度犹在。
陆军眼中戾气十足,对着受伤的族人大声说道:“还能战斗的都随我沿着这条血迹追查到底!”
话毕,踩着长剑飞奔离去。
一行人互相搀扶而立,骑着未死的战马,一瘸一拐的赶路着。
其他伤势较重的都原地闭眼疗伤。
在他们不易察觉的角落里,有着一团黑血,黑血在沸腾,时断时续。
黑夜缓缓将至,黄昏时刻陆军等人已经来到了血迹的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