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舒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将左卺尘扶起,再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徐徐朝着软榻躺下。
等他乖乖躺好,夏侯舒这才眯眼笑着:“你虽心有所属了,但从今儿起,你也是本世子的人了。既然是本世子的人,那你可得爱惜你自己……比如下次,若再这样随便崩坏你的伤口,本世子,可是会狠狠处罚你的!”
说着,伸出手,装作恶狠狠地用力捏了一下左卺尘的大腿!
心中却在嗷嗷叫!
她这只手,又非礼了一美男!不错不错,美男的腿,就是不一般啊。好有弹性呢……咳咳,不过这事儿,可万万不能让自家皇叔知道!
而左卺尘则疼得一声惊呼。
那双瞧着夏侯舒的眸子,有些不确定起来。
这人……用尽办法想要留住他,该不是对他有意思吧?
啊!那可不行!
同时,后花园。
长理带来了南悻的最新圣旨。
“奉天承运,帝皇诏曰,宣……场内所有臣子,上殿觐见!”
长理的脸极白,他尖锐的声音也有些发颤。
可此刻是帝皇寿宴,大家都喝得极是高兴,又有谁来管一个太监的神色……是不是正常呢?
……
金碧辉煌的乾坤殿内。
南悻仍旧高坐于那张金光闪闪的龙椅之上。
他平日里总给人霸气凛然的面容之上,淬上了一丝难得的柔和笑意。
南悻的下方,左边,是战神夏侯翎,右边,是难得在朝堂上见到的圣王南曌。
百官们皆不知此次召见所谓何事,可瞧着自家陛下面上的笑容,心里也跟着一阵放松,找准了自己的位置整齐站好之后,再齐齐对着上方,恭敬叩拜。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南悻嘴角的笑容越扩越大,但他的眼底,却是一片无声的悲哀。因为他心里很明白,这一次他口中的‘平身’,恐怕就是他将来漫漫人生中,唯一一次的开口说话吧。
从此之后,他都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傀儡,除了可以看、可以思考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瞧着大家站起,南悻似不知情似的,随意问道:“怎地不见左爱卿……还有荣国侯?”
“回陛下。”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人笑容满面地走出,“左丞相和荣国侯方才都喝得太多,有些不太舒服,便分别差人给他找了一处偏殿,暂且休息了。方才陛下召见我等,长理公公不见左相之后,已派了人前去寻了。”
站在南悻身侧不远处,有些脸色发白的长理,点了点头:“是的,陛下……”
“既然这样,就让两位爱卿好好休息吧。”南悻自是知道两人不在殿上的原因为何,可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摆摆手,“今日找大家来,本来便是打算临时通知大家两件事。”
“第一。”南悻坐直了身子,面上透出几分帝皇尊严,“便是朕打算,重整朝堂。朕这里有一份名单,凡上面所念写人,朕皆允许你们辞官回乡。当然,若是要继续留下来为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朕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