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周围人们钦佩的目光,陆瑾丝毫没有露出半分得意之色,笑问侍者道:“说了这么多,我们可以进去了么?”
“当然,郎君请。”
侍者急忙侧身一让,抬手作请,待到陆瑾带着裴淮秀快要跨过门槛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出言提醒道:“郎君,接下来的谜底可非常困难了,还望当心。”
陆瑾满不在乎地挥手笑道:“阁下放心,今日吾必连破尔等设下的五道谜语,登上最高层观景。”
“郎君果然好志气。”侍者立即忍不住敬佩笑了。
见到陆瑾这般轻松地答上了谜语,裴淮秀在欣喜的同时也有些担心,悄声问道:“喂,你真准备登上望川楼第五层观景?进门的谜语都这样难了,接下来的岂不是更加难猜?”
陆瑾朝着裴淮秀看得一眼,瞧见她眉宇间隐隐有着替自己担忧之色,不禁大觉可人,故意叹息言道:“刚才被那人吹捧了几句,便不知不觉说下了大话,这下麻烦了。”说到后面,又是摇头一叹。
“呀,没有把握,那刚才你为何要夸下海口?”裴淮秀又气又急,“若是待会被那侍者得知我们只能在一楼徘徊,而不能破解谜语登上二层,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裴淮秀的话音刚落,陆瑾联想到此等滑稽的场景,立即忍不住哈哈大笑开了,模样好不愉快。
望川楼第一层颇为宽阔,亮堂的阁楼内悬挂着各式各样的彩灯,形状有游鱼、有玉兔、有猕猴、有麋鹿,全以小动物为主,照得四周一片灯火璀璨。
此刻楼内到有不少游人正在仰头观灯,轻轻的议论声不绝于耳,而在通往第二层的楼梯口,同样矗立这一个黑衣侍者,想必便是出谜之人。
陆瑾与裴淮秀走马观花般看得第一层花灯半响,待行至楼梯口的时候,陆瑾突然站定了脚步,对着裴淮秀笑语言道:“想不想到第二层去看看?”
裴淮秀没好气地瞄了他一眼,说道:“七郎,这并非是我们想不想的问题,而是能否回答得了灯谜。”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陆瑾对着她眨了眨眼睛,径直走到那位侍者身前拱手言道:“老丈,我等欲解谜登楼,还请说出灯谜。”
侍者点点头,捋须开口道:“郎君仔细听了,老朽所出灯谜为:户部一侍郎,面似关云长,上任桃花开,辞官菊花黄。打一物。”
此时听到有人猜谜,正在厅内欣赏花灯的游人们全都忍不住围拢了上来,相熟者纷纷轻声交谈不止,显然正在议论侍者问出的灯谜。
陆瑾略一思忖,微笑作答道:“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答案应为‘扇子’。”
侍者双目一亮,笑语言道:“敢问郎君何以觉得谜底是为扇子?”
陆瑾言道:“户部一侍郎取一‘户’字,面似关云长,关云长名为羽,故取一‘羽’字,合起来变为一个‘扇’字,至于后面的上任桃花开,辞官菊花黄,说的是扇子使用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