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这个社会里,一夜破产和一夜暴富一样简单,这个遍地黄金和狗屎的地方,看的就是你弯腰的频率还有捡东西的眼光。没有谁能做到真正的垄断,一朝一夕,没有人能保证自己笑到最后。
靖宁集团这个曾被多家媒体称作江南商业帝国,在今晚貌似就要异主,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打败杨宁雪的不是时间也不是金钱,而是那群养不熟的白眼狼,这群侵蚀在靖宁骨髓里的蛀虫盘食着靖宁的根基,靖宁危在旦夕。
杨宁雪逃跑的走出会议室,她再怎么坚强也敌不过这样的打击,眼看着自己十几年的心血就要付之东流为他人作嫁衣,怎么可能不伤心。杨宁雪蹲在洗手间里捂着头,那群白眼狼的话语无时无刻不回荡在耳边,一想到自己和去世老公名字命名的公司将由外人做主,杨宁雪一阵茫然,心里就像被掏空了一般,脆弱的犹如一颗小草,与当年捧着陈靖南遗物时如出一辙。
“没了,什么都没了……”杨宁雪摇着头死死咬住下嘴唇喃喃自语,点点猩红溢出。
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作为家里的老二而且是女儿身,她没能继承父亲的衣钵进入军队,也没有小妹那样受万千宠爱于一身。结婚到现在,她从未扯出杨家的虎皮做过大旗,也更没接受过家里任何实质性帮助。十几年前她依靠的是陈靖南,而十几年后的今天,她依靠的则是陈倩。这位内心有无限委屈的女人,终于坚持不住,放声大哭。
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打开,脸色阴冷的萧让快步走了进来来到杨宁雪身边,看着嚎啕大哭的杨宁雪,萧让没说话,冰冷的面容渐渐缓和,扶起杨宁雪安静的等着她泄。过了半响才柔声道,“雪姨,还有我在。”杨宁雪突然抬起头,仿佛在最困难时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泪眼婆娑的看着萧让喃喃道,“小让,还有你……”
萧让从洗手池边上扯出纸巾擦了擦杨宁雪脸上的泪水平静道,“靖宁是你的,有我在,没人能拿走半分。”说完拉着杨宁雪往会议室走去,跟在后面的杨宁雪看着萧让背影陷入了深思,一股莫名的心安,这个背影,和当年的他好像,真的好像。
砰!
萧让一脚踢开会议室大门,把收拾东西准备出去开庆功宴的一大帮人吓了一跳,一个个噤若寒蝉的看着来者不善的萧让,还有脸上有明显泪痕的杨宁雪。这一次,是萧让走在前面,杨宁雪在身后。
欠揍男自以为抓住了主要矛盾,一声喝道,“干什么!这t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萧让不理会这人狂妄的言语,走到杨宁雪位置,左手反手一拨,桌上的茶杯瞬间飞了出去,直接砸在那家伙嘴上,顿时鲜血直流。在场所有人一惊,杨宁雪静静看着萧让,萧让冷哼一声盯着欠揍男道,“这还是轻的,等下会有更劲爆的。”
“你想干什么?!”为一男子硬着头皮吼道,还真看不出来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能把他们这一大群人给吓住。
“我?”萧让自嘲笑了笑道,“我不想干什么,只是希望大家能更改下刚刚的决定。”萧让一脸笑容灿烂,不过在场的人除了杨宁雪没人觉得他有好意,刚刚那一幕还深深刺激着他们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