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我用剩的大米饭和鸡蛋葱花给祖祖炒了一盘炒饭,又拍了个黄瓜,他没一会儿就都吃了:“真好吃。菲,谢谢。”
“哪里话。”我抱着小狗祖祖说,“我还没谢你呢。我听欧德说,你想去非洲?去当维和部队?”
“对。已经递了申请了,明年春天就能知道结果。”
“为什么?偿”
“你呢?你为什么学翻译?”
“为了赚钱,给我爸爸妈妈花。撄”
祖祖点点头:“我小时候,看过一张图片,一个非洲的小女孩瘦得皮包骨头,趴在地上,就快要死了,她的后面,一只鹰准备吃掉它。”
这张图片我也在《黑镜头》上见过,当时心里庆幸生在中国,不是黑非。
躲都躲不过来的人间炼狱,生活富足无忧的法国男孩子说,就想要去那里工作。
“你去了那边,自己能做些什么呢?”
“做了总比不做好。”还这么振振有词,理直气壮。
他看看我,我看看他,男孩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你的头真好。”
“哦,这没什么,我每天早上起来,自己舔一舔,用唾沫滋润一下。”
他哈哈的笑起来:“像狗一样?”
“像祖祖一样。我指指怀里的小狗。”
时间晚了,他要回去了。
我说:“你怎么走呢?公交车都没了。”
“没有关系。我跑步回去。像那天晚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