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还用说。”
他看看我:“你怎么了?”
我用手拄着头,看着他气色红润恢复了俊颜的脸说:“春节都过了,你也不往自己家打个电话。”
他没说话,手指在键盘上打的飞快。
我去给自己倒了水,在外面听见他说:
“我说什么?拜年吗?这么虚情假意的事,做起来有什么必要呢?你说,菲。
不,至少现在,我不想见到他们。”
这一肚子的怨气啊,从每个字都能听出来。
“家阳,”我喝了一口水,在外面对他说,“我今天去部里,听说一件事。
刚果金武装冲突,我们的两位高级铁路工程师在那里殉职,你爸去扶灵回来,除了保镖,他孤身一人。”
他从里面出来,看着我:“你说什么?”
“你爸,那么大的官,自己去非洲,没有带文员,没有带秘书,没有带翻译。他自己去。”我清楚的重复道。
他坐下来,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
家阳干这一行许久了,当然明白,他父亲这样级别的官员将访团缩减到这么少的人员意味着什么,这是危险的行程,外交官艰难的使命。
我抚摩他的手:“你不去看一看他吗?也许他现在需要你,家阳。”
他站起来,又坐下来,在睡衣的口袋里找烟,我给他点上一支,放在他的唇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