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了下来，跟着楚琴走到她的卧室，关上门，晨然便淡淡道“躺下，我看看”那是公事公办的正常语气。

楚琴却没有听他的话，她痴痴地望着面前这个人，五年了，他原本才到脖颈的墨已经留得很长，用白色缎带蓬松地扎着从右脸侧垂至胸前，令黑夜都会叹息的三千墨色，更给他添了几分儒雅气息。

一如既往的丹凤眼眸中，唯独少了这份宠溺的感情，白皙的脸颊经过三年的寒窟洞穴洗礼，多了些许透明，如玉般温润。他还记得她的话，一直穿着深紫色的长袍……

见楚琴望着自己呆立不动，晨然厚薄适中的嘴唇微微张开“楚琴小姐？”

“啊，我不用躺着，坐着就行”她寻了把椅子，坐下来，朝他招了招手“晨医师，这样能帮我看吗？”

晨然点点头，他迈步走到楚琴身后，骨骼分明的指尖触碰到她柔顺的栗色长上，却僵住了。

“怎么了？”楚琴察觉到背后动作的停顿，她略微歪头询问。

“没事”晨然定了定心神，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会在这个陌生女子的面前呆，还经常会想起童年时和梨允儿在一起的场景。

栗色的头吗……？

他指尖触上楚琴脑后的几个穴位，轻轻揉按，温和地问“这样疼不疼？”

楚琴也和他一样在姚竹药仙的门下待过，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手法，她垂下眸子，轻声道“往下一点，右侧那里有刺痛”

“是这里？”晨然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即将手按在她另一个穴道上“你最近是不是失眠？很多事情想太繁杂不好，经常自己揉按下风池穴可以缓解，但不能根治”

可楚琴却没有接话，而是另外找了个话题“晨医师，你知道独幽草吗？”

后者动作一僵，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当年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