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抗拒只换来他更残暴的对待,最终,他毫不留恋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随手把她往床下扔去。
“滚回自己的房间,在我玩腻之前,你敢走,我会让你知道后悔。”
语夕被重重摔落在地上,不仅膝盖被摔破,就连手肘和手腕也撞出一阵揪心的疼痛。
她无力地抓过散落在身旁的衣服,忍着揪心的疼,一件一件往自己身上套去。
手腕和手肘都被撞坏了,动一下都苦不堪言,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可她一边流着泪,一边还在顽强地穿着衣服。
尽管已经找不到多少力气,她依然不愿意向他低头,依然不答应离开莫名,做他的女人。
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去,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动作,几乎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艰难地拉开房门后,她没有把门关上,而是把房门完全打开,让房中的一切失去所有的遮挡。
做完这事,她才迈着缓慢的步子,一步一步离开这个房间。
看着她如此幼稚天真的举动,再看到她沉重而凌乱的步伐
他用力甩了甩头,努力甩去那份怪异的感觉。
直到她纤弱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才翻身下床。
没有理会大敞的房门,走到衣柜旁取出一件衬衫,慢条斯理地穿上。
那女人以为把他的房门拉开,他就会被人看光,也不知道该笑她无知还是天真。
这个二楼除了雷烨可以随意上来,其他人如果没有他的吩咐,谁敢往这里乱闯?
想要让他走光,简直是痴人说梦。
把自己收拾好,正要出门时,视线不小心触碰到凌乱的枕巾上,那几朵几乎已经干涸的泪花。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居然用这种手段,去威胁一个看起来刚成年的小女孩。
如果他想,他绝对不缺女人,可他根本不喜欢女人的靠近,那些女人,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可他刚才居然强迫了她……
昨天晚上要她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不是完璧,早就已经是别人的女人。
可是,当听到她亲口说出男人的名字时,他真的有一种想要把那个男人撕碎的冲动。
其实他知道,她和莫名谈恋爱根本与他无关,毕竟,之前他们完全不认识。
但,他就是容忍不了,没有任何原因,他,就是不允许。
摁下对讲机,丢下一句“收拾干净”后,他拎起电脑包大步出了门。
雷烨依然在大厅等他。
“你已经闲在这种地步了么?”瞟见那抹身影,展慕辰冷冷一哼。
如果他没记错,从他上午抱着那女孩上楼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三个小时,展园还不至于资源紧缺到没司机送他去公司。
雷烨迎上他不屑的目光,眼底闪过几许复杂的情愫。
他动了动唇,许多话想说,可最后是溢出简单的一句:“如果不想将来后悔,对她好点。”
展慕辰指尖微微一顿,盯着雷烨眼底那份怜惜。
他薄唇紧抿,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才忽然沉声道:“我没有和兄弟共用女人的习惯,你如果想接手,等我扔掉再说。”
声音冰冷,接近残酷。
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泄的工具。
看到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雷烨一直维持着刚开始的动作,捏着拳心,紧抿了唇瓣。
他们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
已经两天了,他一点要记起来的迹象都没有。
他真怕还未让他拾回记忆,语夕那条小命就已经折损在他的手里。
想要告诉他,那个被他瞧不起的她,是他从前一直用生命去守护的女孩。
可他明白他的性格,如果不是自己想起,跟他说再多也没用,他只相信自己的感觉。
是不是这便是因果循环?
那两刀是语夕扎进去的,伤了他的心,也差点要了他的命。
做完心脏手术醒来后,他忘了那段记忆,忘了那个亲手伤害他的女孩。
现在,算不算是她来偿还欠他的债?